那天,我当着赤兔的面带走了银剑,如今面对它困惑、不解、失望的目光,我心里难过,伸手去摸它的脖子,它却生气地一甩头,不让我碰,而后又突然将大脑袋袭过来,几乎撞到我,我赶紧侧身躲闪。赤兔有点烦躁,它不开心,这不怪它,它一定记恨我了。
我拾起赤兔的缰绳,一点点拉近,一手抓住笼头,一手伸过去挠它的耳朵后面,这是它最喜欢的。它歪了头,舒服地闭上眼睛。我换到另一侧帮它挠,两只手一起挠,大脑袋拱进我怀里。
我从一位位迈森巴赫男爵的墓前走过。赤兔跟在我身边,安静地垂着头,在曾祖父的墓碑前停下,啃着墓碑边的青草。
橡树墨绿色的叶子上还有露水,父亲的墓碑像水洗过的一般干净闪亮,而昭的肩头,白衬衣完全湿透了,黑色的短发湿漉漉地搭在额上。他在这橡树下、墓碑前站立了很久,一动不动,凝望远方,如同一座大理石雕像。他的脸如雕像一般苍白、完美,他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