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是单人病房。这样的病房在医院里数量很少,它意味着身份、地位和高昂的费用。即便是我也不是想住就能住,想住多久就能住多久的。我猜这是昭决定的,因为当时只有他和玉在,还有裘的帮忙,病情需要,身份允许,钱自然也花得起。我很欣慰,他的决定总是正确的。
昭和玉每天都来陪我,从上午十点到下午六点。我的病并不需要人陪护,这样的探视在德国很少见,所以,住单人病房是极其明智的。
玉有时会离开,比如送她叔叔去火车站;比如去大学见同学;比如拜访在慕尼黑的朋友。昭则哪儿都不会去,因为他没有身份证。这个理由如今用起来尽管有点伤感,却是合情合理,它让我们能够心安理得地在一起。我甚至希望身体不要恢复。
母亲是第二天来的。我尽量轻描淡写,同时嘱咐裘和我的主治医师,把这次说成是首次发病,因为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