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昭洗澡,换药,包扎伤口,穿衣服……没有人来打搅我们,但我们依然没有说多余的话,除了那些非说不可的,毫无意义的,他甚至没有问我左眼怎么变成熊猫了。只是到最后,我把他安顿好了,他才提醒我,把右手上浸湿了的绷带换了,小心感染。他还坚持替我弄。我知道他骨折的手指还很疼,上了夹板动作不灵活,但我没有拒绝他。这几乎是他今天对我讲的唯一的一句话,提出的唯一的一个要求。
昭靠在床头,替我缠绷带。他做得很慢,基本上只能靠左手,动作不连贯,手还不停地颤抖。
我不着急,我希望他做得越慢越好,这样,我就可以一直注视着他阳光下闪动着的又长又密的黑色睫毛,他湿漉漉的,浓密发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