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子矜没记错的话,他并未告诉过许昭,虞萧的真实身份,况且许昭不过只与他见过一面而已,他又只是普通的商人,怎么有机会接触当今圣上,又怎会知道圣上便是虞萧?
quot;子矜刚不是问我何时回来的吗?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未走,离开林府后我便来了这里。quot;
quot;什么?许昭,我把你当朋友,你竟然骗我?!quot;
quot;你不要激动嘛,我也当你是朋友,从不想害你,只是这一次,唉……我们还是进屋里谈吧。quot;
说完,许昭令庄内的杀手们全都退了下去,独留李宏戊陪在他身边,随他一同带领着林子矜他们进到了正室内。
屋内摆设极其简单,不过是一张茶桌,两把凳椅,几个花瓶几个柜罢了,与普通的大户人家的装修别无二致。
虞萧踏进屋内,环顾了下四周,最后他把视线锁定在了一副挂画上,那幅画描绘的是山水之景,左上方还有诗词相配,一眼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不妥之处。但引起虞萧注意的是它的摆放位置。因为整个屋内只有这一幅画,并且左右的两墙分明要比这里更空荡,而待客的桌子是在右方的屏风后,若要让人欣赏,这位置也太过奇怪。
于是虞萧伸手想要去掀开,看看这幅画的背后,刚要碰到的瞬间,身后传来了关门放下门闩的声响。
quot;皇上好眼力,那正是我钱庄的密室机关。quot;
许昭走上前来,卷起那副画,后面隐藏着一个方形小孔,许昭把自己手中一个类似钥匙的东西插入孔中,那钥匙与孔的形状相契合。
机关术讲究牵一发而动全身,许昭仅仅是旋钮了下小孔的方向,一旁的书柜便向两边打开,一条密道显现了出来。
看来青岩说的没错,果真藏有密室。
林子矜看了虞萧一眼,似乎是在询问他到底跟不跟着下去,虞萧点点头走到他身边,牵住他的手,让他减少一些不安。
李宏戊从房间里取来了烛台,将其点燃后走在最前面照路,许昭对林子矜笑笑,然后跟着走了进去。
林子矜越来越搞不清楚,他着儿时好友到底在想些什么,一想到他竟然瞒着自己有如此多的秘密,林子矜就觉得一阵别扭,甚至有点恼怒。
密道不长,没走多久便走到了里边的小屋处,密室的门很小,虞萧只好放开林子矜的手让他先进去。
但进入后却发现别有洞天,密室两旁陈列着各种样式的兵器,正墙下面铺着一块虎皮,墙头上刻着偌大的龙盘绕着的浮雕。
quot;你果然是青龙会的人。quot;
quot;青龙会不过是给了我作为商人想要的东西,我想走,又有谁拦得住呢?quot;
许昭不再是刚才笑脸相迎的模样,虽说也在笑,可是更多的是冷笑,一副高姿态的模样。
quot;子矜,我知道你近日定会前来,只是没想到连皇上都亲自出马了,看来我的面子很;
许昭翻开桌上扣着的杯子,自说自话地坐了下去,往杯子里倒茶。
quot;那个小护卫还好吗?quot;
quot;什么?quot;
quot;高烧不降,对吧?quot;
quot;你怎么知道?!难道是许昭你……quot;
quot;子矜,你怎么老是不愿意相信我,我说过不伤害你,便也不会伤害对你好的人。quot;
许昭摇摇头,喝了口手里的茶水。
quot;是他自己来我这钱庄到处乱翻,我这儿有些地方故意伪装成了密门,并在机关上涂了无色无味的□□,这样有谁来调查我,我自然马上就会知晓,不过,你放心,他沾染得少,也就多烧几天罢了。quot;
说完,他给一旁的李宏戊递了一个眼神,然后李宏戊便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陶瓷小瓶放在桌上。
quot;这是解药。quot;
林子矜看了眼那瓶解药,又看了眼他们二人,实在是不能接受,以前那个天真乐观的好友竟变成了这般陌生的样子,到底是从何时起变了?还是说一开始在他面前所展露出来的就是伪装?
quot;你变了许昭……quot;
quot;变了?哈,子矜你可知道,这十几年来我都经历了些什么?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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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我十岁那年跟随父亲经商,刚至江南,便遇上洪水泛滥,那时我们手中有赚来的一笔钱,父亲便贿赂当地县令,告知他若是朝廷放粮救济,希望能多给我们一袋,好维持到离开的时候。结果,人心难料,本来热心接待的县令,却眼红于我父亲的那一马车钱财,夜晚便派人来行刺借宿在府中的我们,我看着那些人夺走了父亲辛苦挣来的金银,眼睁睁地看着他杀死了父亲母亲……quot;
说及此,许昭声音微弱地有些颤抖,胸口不停起伏,林子矜看见他眼眶已经红润,似乎那个杀人的夜晚就在他眼前一般。
quot;我侥幸逃了出来,一路向北方逃去,无依无靠,饿了只能采摘野果来吃,那时候让我活下去的,是恨!后来一家钱庄好心收留了我,让我做学徒,钱庄人杂,每天都能从来往的人口中得到各种消息,慢慢地我学会了套取情报以及贩卖情报。quot;
quot;所以你入这青龙会,便只是作为一个情报商?quot;
虞萧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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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那你也知晓青龙会的目的?quot;
quot;即使他们不说,我也能轻而易举地打探出来。quot;
quot;他们想要改朝换代?quot;
quot;猜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