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崇忍了又忍,才让心里沸腾的yù_wàng稍稍纾解,他轻声又叫了几声,方以撒还是没能醒,最后无可奈何,只有自己先下床去洗澡。
洗完澡回到卧室,方以撒刚好醒了,他慢吞吞地坐起来,也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没坐稳,刚直起身,就一头栽在了被子里,贺崇连忙走过去把他扶起来,方以撒皱着眉抓住贺崇的胳膊,看样子有些紧张:“你别动。”
贺崇以为他伤到哪里了,问:“怎么了?”
方以撒推开贺崇,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然后又面红耳赤地把被子捂上了。
“没什么,没事。”
他总觉得身上不自在,又不敢乱动,抬头看了一眼贺崇,模样有些局促:“几点了?“
“六点多了。”
“啊,那你岂不是要起床上班了?”上班是个好借口,方以撒催促道,“还有一个多小时,你去隔壁补会儿觉,要不上班得打瞌睡了。”
“打瞌睡怎么了?还会有人管我打瞌睡?”
“你怎么能这么不敬业呢?”方以撒挂上严肃脸,“快去睡觉。”
贺崇佯装没听见:“你说什么?”
方以撒说:“去睡觉。”
贺崇问:“去哪儿睡觉?”
方以撒说:“当然是隔壁了。”
贺崇说:“行。”
他站起来打算离开,方以撒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他偷偷把被子打开一条小缝,手伸进去把身下s-hi掉的床单扯开,还没使劲儿,贺崇突然转过身来,把他压到在了床上。
“竟然敢把我赶去隔壁睡觉。”贺崇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看来昨晚还是做少了点。”
“我……你什么逻辑!”方以撒有些慌了,“哎,你别亲……”
欲火中烧的男人是没有逻辑可言的,早上闹腾完了还有中午,中午闹腾完了还有晚上,贺崇给周媛打了电话,要在家里休息两天。
周媛说:“贺董,那边来消息了。”
她知道方以撒就在贺崇的身边,什么事什么人都没有提,她知道贺崇能懂,贺崇一直对方以撒的身世十分上心。
这一回,贺崇却将这事暂时放下了:“等我上班再说。”
周媛说:“好的。”
说是休息两天,加上一个周末,贺崇整整在家休息了五天,这是贺崇难得请假的时候,公司里盛传贺崇重感冒需要休养,周一一见这位顶头上司,却是精神奕奕,丝毫不见休养的痕迹。
不是休养,那八成就是喜事了。
至于是什么喜事,员工们也是议论纷纷,联想到前段时间的戒指,多数人猜到贺崇身边有情况。
只是这个人是谁,他们怎么也猜不到,唯一能确定的是,贺崇对这个人十分珍视,同时保护得滴水不漏,没有流出任何消息。
这是贺崇一贯的作风,他的私生活一直很低调,也没有容得他人讨论的余地,员工们多半讨论个半天就会忘了,所以不论是戒指还是这次的请假,贺崇都没有刻意去引导员工,他是个有城府有预见的男人,早在多年前就摧毁了公司和周遭滋生谣言的土壤。
“我母亲有没有打过电话来?”
刚一坐下,贺崇就开始问周媛,他的电话关了机,董如兰肯定会打到公司。
周媛翻着笔记本,点了点头:“上周四和周五各一次。”
”说什么了?“
周媛说:“说要过重阳节,问您要给家里的长辈准备什么礼物。”
贺崇不以为意:“自然有人会去办的。”
周媛说:“听到您不在,董女士问您去哪里了,我说您出门度假。”
贺崇说:“她没问我去哪里了?”
周媛说:“问了,我没说,不过您请假那天我在朋友圈发了一条预定外地一家餐厅的牢s_ao,她应该是看见了。”
周媛一向机灵又细心,这个声东击西的法子贺崇很满意:“能消停几天了,还有什么事吗?”
周媛拿出一份邀请函:“这是贺琛高中的邀请函,关于开放日的。“
贺崇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前几天贺琛给他说过的事情,说:“安排一下,我出席。”
周媛在本子上记下,然后说:“还有一件事,是上次给您说过的,关于方以撒受伤的事情。”
贺崇问:“怎么样?”
周媛说:“那个会所已经被封了,吴老六也被抓了进去,新闻过些日子会出。另外——”
周媛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贺崇瞟了一眼,名片上的人大名鼎鼎,经常进京的人物。
“这位陈先生前几天来拜访您,您一直不在,手机又关机,就留了一张名片,说想请您吃顿饭。”
贺崇拉开抽屉,随手把那张名片扔在抽屉里:“除了这个人的消息,没有别的消息了?”
周媛说:“嗯。”
贺崇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这个人的老家就在那家会所的所在地,早就听说那家会所的老板能量大,不用多想就知道是来替会所的老板求情的,贺崇并不想搭理,那张名片也就一直放在贺崇的抽屉里,他处理了一上午工作,中午用完餐回到办公室继续办公,拉开抽屉找笔的时候,又看到了这张名片。
他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