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以撒顺手就把窗户也关上了。
刚一关上发现不对劲,又把窗户打开了一条小缝:”不行不行,这里隔音也不好,你快把衣服穿上。“
贺崇走了过来。
方以撒哑巴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拒绝,或是严肃一点,让贺崇把衣服穿上,可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只有眼睁睁看着贺崇走近,在贺崇要凑过来亲他的时候迅速转身,把窗户的门栓又拴上了。
刚一回头,唇就被堵住了。
这一个吻来势汹涌,方以撒被压倒在床上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东西果然壮阳。
他的反应来的那么快,刚被亲了几下就有了反应,只有害羞地绞紧腿,不让贺崇发现。
贺崇的手故意向下摸,一边摸一边咬他的耳朵:“腿合得这么紧,等会儿我怎么c-h-a进去?”
“嘘——”
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不要这么大声!“
方以撒紧张又害羞,贺崇又把声音压低了一些,s-hi热的气声伴随着粗喘在方以撒的耳边掀起一阵又一阵的热浪:“这是同意了?”
方以撒连忙捂住他的嘴:“都说了不要说话了。“
”……“
不让他说话,他就只有蛮干了。
方以撒到底年轻,没过一会儿就耐不住了,却又不能发出声音,只有拼命捂住嘴,被yù_wàng折腾地眼泪汪汪,贺崇没办法,只有把人伺候舒服了,自己caocao了事,逼着方以撒把手放下来。
“你不累啊。”
贺崇穿好裤子,又帮方以撒穿好裤子,然后在他身边坐下,把他的手摊开,然后数落一件,就让他曲起一根手指:“你呢,亲你一下你担心人看到,洗一次澡一晚上睡不着,脱件衣服你得把门窗都关上,以撒,我倒是不怕我憋坏了,我是怕你憋坏了。”
“我才没有呢。”
方以撒小声说。
“真没有?”贺崇看他。
好一会儿,方以撒才蚊子般说了一句:“这里真的不太方便。”
贺崇说:“所以啊,我们得搬家了,不论是为了我们两人还是为了你的将来,这里都不适合你继续住下去了,但是这套房子我想也不用退租,就这么放着,如果你想回来,我就陪着你回来住。“
方以撒没说话。
贺崇松开他的手站起来,裸露的腹肌正对着方以撒的脸,方以撒看了一眼,然后别扭地撇过脸:“我再想想。”
贺崇揉揉他的头:“你慢慢想,我去洗澡了。”
方以撒果然又是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早,他打着哈欠起床送贺崇出门,收获了贺崇一个离别吻,让他在迷糊中猛地惊醒,突然想起来贺崇昨晚的话。
好像真的不太方便。
方以撒捂着脸上贺崇留下的吻,踩着拖鞋回了屋,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只有起床发微信问贺崇要吃什么菜,然后上街买菜回来做饭。
等贺崇回来,吃过饭一起洗碗,然后洗过澡洗过衣服,剩下的都是他们独处的时间,放在过去,这是方以撒最开心的时间,而如今,却怎么都觉得束手束脚。
他们就这样在幸福路住了快一周,方以撒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他看起来是从丧事中走出来了,可是把自己困在这里,不出去工作,不去想未来,每天送贺崇出门,为贺崇做饭,等贺崇回家,他越来越像一只笼子里的鸟。
他该做些什么呢?搬家?然后呢?还是这样天天待在家里,为贺崇洗衣做饭?
方以撒有些迷茫。
在日复一日的迷茫中,贺崇突然接到了修车店老板娘的电话:“以撒,你过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有东西要给我?”
老板娘说:“你来了就知道了。”
方以撒知道老板娘不会轻易找他,便骑着电驴赶去了修车店。
老板娘在门口等他,听到他的小电驴哐当哐当的响声,折回店里,拿出一个蓝色长方形的pu皮壳子。
“快来,以撒,这可是好东西!“
方以撒把小电驴停在路边走了过来,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中专的毕业证书。
”这——“
方以撒惊呆了:“这是我的吗?”
老板娘说:“你傻啦?打开看不就知道了。”
方以撒打开一看,毕业证书上方方正正的方以撒三个字,让他恍然有种做梦的错觉。
他从来没有奢望过有一天能够拿到毕业证书,他一直以为,他只是这所学校的过客,他甚至没有幻想过,有一天能名正言顺地拥有学生的身份。
“谢谢老板娘。”
方以撒把毕业证书合上,朝老板娘鞠了一躬:“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我也能拿到毕业证书。”
老板娘说;“可别这么说,老师都夸你认真努力呢,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前些天学校的人给我打电话,说要把毕业证书给你,然后希望你去补录一下学籍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