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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
贺琛不服气,他张嘴就要反驳,乔石夷干脆把他的嘴捏住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活了十几年,贺琛就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换做别家的小少爷,跳起来和乔石夷干一架都有可能,可是乔石夷却偏偏拿捏住了贺琛的脾气——
贺琛鼓着眼瞪着乔石夷,狠狠打掉乔石夷的手:“别碰我。”
“乖。“
乔石夷伸手揉他的头,贺琛不耐烦地抱着包站起来,走到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了。
一上午,贺琛就看着方以撒来回走动,周媛跟在他的身后,不像是来帮忙,倒像是接待,他几次站起来想去搭话,都被乔石夷的眼神逼了回来,终于等到送走了于嬷嬷,贺琛才找了个机会要和方以撒说话,方以撒看起来很疲惫,贺琛和他聊了几句,回答的都是客套话,过了会儿又有朋友过来了,方以撒就说中午一起吃个饭,谢谢大家来送于嬷嬷最后一程。
贺琛刚想答应,乔石夷却挡在他的面前,对方以撒说;“不了,你忙了一上午了,过两天还要送于嬷嬷回老家,还是早点休息吧。”
方以撒看到乔石夷确实没有留下来的意思,便说;“行,那你们也回去好好休息,等我把这些事处理好,再请你们吃饭。”
贺琛就这样被乔石夷半拽半劝着,离开了殡仪馆。
一走出殡仪馆,贺琛就开始发火:“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一和以撒说话,你就要拦住我?”
乔石夷说:“因为你的样子并不仅仅是想和以撒说话。”
贺琛怒了:“你别揣测我,我心里想什么关你什么事?”
乔石夷说:“这个时间并不合适,而且以撒现在需要的也不是你。”
贺琛反问:“不需要我,你的意思是需要你了?”
乔石夷背过身去取自己的机车:“要发火不要冲着我,找你爸去。”
贺琛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对劲:“你什么意思?”
乔石夷骑着机车过来,把头盔扔给贺琛:“就这个意思,我又不是你的家长,不负责你的情绪问题。”
“我谢谢你了!”贺琛接过头盔,又朝乔石夷扔了过去,“好意心领了,咱们各走各的路。”
乔石夷横空一拦,把头盔接住了,罩在了自己头上:“行。”
然后在贺琛的注目中骑着机车扬长而去。
贺琛气得吐血。
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要坐车回去,结果朝四周一看,却发现周围荒无人烟,别说车了,连小电驴都没有一辆,只有不时进出的私家车载着悲伤的家属经过,贺琛怎么也拉不下脸去求搭个便车。
他只有拿出手机叫出租,好不容易叫上一辆,结果司机狮子大开口,说来殡仪馆接送要拉一趟空车,而且路不好走,要付三倍价格,气得贺琛直接关了手机,抬腿向大路上走。
这条路正在修路,昨天又刚下过雨,路上一片泥泞,贺琛爱干净,挑着干净的地方走,短短一公里路,走了快半个小时。
太阳越升越高了,凉意被立秋后的烈日驱散,热得贺琛直冒汗,路上却连卖水的地方都没有。他只有拿出手机,搜索附近的出租车,发现最近的一辆要二十分钟后才能过来,暴躁地对着脚下的一个塑料瓶飞踹过一脚。
塑料瓶在空中飞过一个不完美的弧度,砸在了迎面走来的一个大妈的肩膀上,把大妈给砸懵了。
“哎哟,这干嘛呢?”
塑料瓶满身是泥,大妈的衣服上顿时落下不少泥点子,贺琛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纸,走过去道歉:“阿姨,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我刚没看见——”
“没看见?”大妈从他手里劈手夺过纸巾,在肩膀上胡乱擦了几下,泥点子在棉质上衣上晕开,肩膀上顿时黑乎乎一片,更是火冒三丈,她一手拉起自己的衣服,另一手拽过贺琛,“你看,你看这衣服!弄成什么样了?”
贺琛也急了:“阿姨,真的对不起,我,我这也没带水,我……”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找水洗都没地方,又买不到s-hi纸巾,贺琛被大妈呛了一句又一句,连道歉都机会,被骂得狗血临头,最后被大妈拧着衣领子吼道:“这是我闺女刚给我买的,你说怎么办吧。”
贺琛像被冰雹打蔫了的菜苗:“我赔您洗衣费……”
大妈这下更得理了:“洗衣费?我不要,你就赔我一件一模一样新的,我也不要你的洗衣费,一模一样的新的就行!”
“您够了啊。”
一个男声突然c-h-a了进来,大妈和和贺琛同时向右看去,乔石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路边,抱起胳膊靠着身后的机车看戏。
大妈问:“你和谁说话呢?”
乔石夷走了过来,先是看了大妈一眼,又瞟了贺琛一眼,伸手钳住大妈的手,让她的手从贺琛的胳膊上松开,然后强势地c-h-a入了贺琛和大妈之间。
“天气热。”乔石夷指了指头顶的太阳,“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要用血压来替代。”
他人高马大,挡在大妈面前,就像是一堵墙,一张校霸脸看起来也不太好惹,大妈也不敢硬来了,嘀咕几句:“他在这路上瞎胡闹,就不准我求个说法了?”
乔石夷也不说话,手往后一摊:“钱包。”
贺琛掏出钱包给他。
“衣服多少钱?”
他低头开贺琛的钱包,打开钞票位看了一眼,又像模像样地把贺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