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特·瑞弗金也不好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他并不是面对很多人在说话,而是在和你进行一对一的交流,从心里出发的交流,心灵交流之类的,反正就是会让你随着他的语气起伏而起伏。
“……在我们这部影片最后,我们加入了一个片段,在里面提到了爱因斯坦、林肯和女运动员杰基·乔伊·娜克西,而如果基因绝对论造成事实的话,分别患有阅读障碍,马凡氏症候群及哮喘病的三人将不会出生。起初在绝对加入这样片段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不同意,担心会冒犯到观众的感受。
我和导演安德鲁·尼科尔坚持,我们觉得这个片段能真实传达一个非常关键的信息:优化基因的同时也祛除了激励人类不断前进的最为重要的元素:痛苦、问题、缺陷和不足。这就有了文森特会在基因决定论的世界,永远拼尽全力向着理想努力,毫无保留。
这种不合理的冒险,不畏死不自保的拼搏,就是人的精神,是潘多拉盒底的希望,是独立拆解的基因要素无法总结推导的最大不可能。这种精神让我们认识到统计概率的空档,让我们为了虚幻的爱情与理想奋不顾身,让我们能够瞥见极限后藏匿的曙光,让我们终于成为一个人,有着不能转化为公式,不是符号,不能复制,无法嫁接,不分优劣,没有基因的灵魂的人!”
这好像是会在平时在哪里听到的激励人的言论,但经过了艾瑞克·泽维尔的口说出来,感觉格外触动人心,就好像灵魂被轻轻抚摸着,被梳理着。
像是天使亲吻了我的额头……马特·瑞弗金刹那间被自己这样的形容矫情住了,他清了清嗓子正想说点什么,却被下面突然发出来的如雷鸣般的掌声给吓了一跳,不过等他往下看的时候,掌声并没有连绵起来。
艾瑞克·泽维尔只是用了一个手势,就让听他演讲的人们停止了鼓掌。
对,这里毕竟还是医院。马特·瑞弗金不由得咕哝了句:“恐怕现在让他们裸奔,他们也会二话不说的就脱衣服吧。”
裘德·洛回过神来:“马特,你在说什么?”
马特·瑞弗金回过头来,咽了咽唾沫难掩激动的说:“裘德,我觉得现在我们可以把提起来的心放回去了,我觉得但凡是还保存有理智的人,在看了这一段后应该都会被安抚住了。不管怎么说,现在危机我认为是过去一大半了,接下来就看ex工业还有二十世纪福克斯怎么公关了。”
“不是‘我们’。”裘德·洛纠正道。
马特·瑞弗金:“什么?”
“没什么,我现在能出院了吗?”裘德·洛转移了话题,他的目光又转向电视屏幕,直播已经结束了,现在bbc里正播放着《千钧一发》的预告片,在这之前bbc1还在播放国际新闻来着。
“这我还得去跟主办方那边商量商量,看对外怎么说你的伤势,你先在病房里呆着。”马特·瑞弗金说着就要往外走,等他走到门口,正要拉开病房门时,他回过头低声说,“裘德,你并没有受到《王尔德的情人》这部电影的影响,是不是?”
——《王尔德的情人》这部电影爱尔兰著名诗人奥斯卡·王尔德的爱情和生平故事,他爱上了俊美不羁的年轻爵士道格拉斯而遭到爵士父亲的控告,而王尔德最终别判两年有期徒刑,裘德·洛就在其中扮演年轻的爵士,这是一部同性向影片。
裘德·洛有点迷惘的说:“你在说什么?”
马特·瑞弗金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耸耸肩说:“我只是想到它也是今年上映的。”好吧,可能真的是他想多了,裘德之前还有未婚妻来着,只不过因为聚少离多分手了。
裘德·洛等他的经纪人离开后,就抿了抿嘴唇,把电视关了。
至于隐约出现在这段没头没脑对话里的顾青,他对此并不知情,而且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因为他的“即兴演讲”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祝好运。
第68章
“艾瑞克,为什么我先前打你的电话,它都告诉我‘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莱昂纳多等顾青一接通电话,就忍不住抱怨道。
顾青回答他:“因为我不在服务区?”
莱昂纳多撇撇嘴:“这一点都不好玩,你难道在北极不成?还是说你现在呆在实验室里,信号被屏蔽了?你的胳膊不是才刚好吗?你怎么不说话?”
顾青轻笑一声:“我只是想听你能自话自说到什么程度。”
莱昂纳多:“……那你到底在哪儿?”
“我现在在我父亲这儿,现在我可以说是某种程度上被关禁闭了。”顾青现在在x学院来着,而且他说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讲还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这件事还得从他在伦敦宣传《千钧一发》,在红毯上遭遇了极端人类说起了,事实上这件事也没有那么久远,半个月前的事。在那场演讲被bbc直播,又被全球转播后,极端人类挑起来的事端就被强有力的掐灭在摇篮里了,后续自然会有ex工业和二十世纪福克斯趁热打铁。
这件事在全球引起了不小的反响,作为中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