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进门就问他去了哪里,找了何人。
多忧自己去寻找多泽了,多泽离开春柳院也只能是去到他的贵人那里,如此细细想来,其中好像有些牵连,集权错认多忧救了雨而,还吃了飞醋乱想他夺了自己雨宝贝的厚爱。
多忧妄自揣测这些,不敢直言,不管雨而是不是多泽救的,总之倒霉的矛头是不偏不倚指向了自己。
豆子追问的紧,多忧不敢开口思前想后,此事若与多泽无关,那就活该自己倒霉赔条贱命,若是与他有关,待集权找回雨而时定然不会放过他。
这事关乎多泽性命,多忧不敢掉以轻心,故意找寻借口打发豆子出去,想等多泽醒后问个清楚。
豆子自是不依,多忧无法,叹声道
“老爷您的慧眼当真厉害,多泽是我院中的相好,临死之际在下想会会故人。”
“不行!雨而的下落你还。。”
“老爷”多忧柔声打断,轻声道“心情若是好了,自然什么都好,您说对吧”
“我也不想逼你!只是。。”
豆子为难的看看多忧,见他脸色苍白表情素然,也不忍心再追问,说不定在逼他,对方来个咬舌自尽就惨了。
豆大管家当即妥协道“最迟明日”说完便轻声走了。
软性威胁多忧是第一次用,也是最后一次,他已思量妥当,不管多泽回答的是或不是,多忧都打算替他或是替别人去死。
如果不是,好一点的死法就是被暴怒的豆子打死,要不硬挨几日毒发身亡。
如果是,那就问出雨而下落,供他出去,正好顺水推舟包揽黑锅,虽然自己的结果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但是,此举能保的多泽一人平安无拢饩妥愎涣恕
可恨多泽不明其人苦心,还怒目仇视满心厌恶,多忧反复问他,他理都不理,一副“你不解开绳子,老子决不理你的劲头”
多忧无奈的叹气,缓缓说道
“我知道你怨,但是此事未明,真的不能放开你,我怕放了你,你不肯听我说,冲出去就坏事了”
多泽照旧。
多忧到底心软,开始让步
“我拿掉你口中的软布,你可千万别大声吵闹”
多泽鄙视着多忧,看他小心翼翼翻身下床,一张俊脸痛的全是细汗,还鸭子似的张着腿,一瘸一拐的走,心里不禁怒骂
“他妈的老子被三个人轮着破瓢!都没你痛得这么严重好不好!装什么装!”
刚拿掉软布,多泽就开口大骂了
“你他妈的玩什么啊!怎么!?想跟我殉。。”多忧赶忙堵住多泽的嘴巴,紧张的看看门外,小声回道
“嘘!小点声!打晕你的不是我!现在也解释不清楚,总之你还想活命的话就听我这一回!”
多泽本想在骂的,但一看到多忧紧张的表情就瞬间明白了,他并没有开玩笑,多泽对他非常了解,轻重还是分的明的,当即小鸡啄米般猛点头,多忧刚松手就赶忙问他
“到底怎么啦!?”
☆、少卿
集府。
诺大的豪华屋院,此时悄无声息,静得仿若遗弃多年的死宅,就连轻风拂过枝条吹过池面,都没能带动一丝一毫的摇拽与波澜。
不合常理的安静,必然是发生了不合常理的事情。
此时,集府众仆人不lùn_gōng母老少全都站在集大爷的房前,非常有默契的统一低头看自己的鞋面,浑身毛孔无一处不在冒着冷汗,个个木桩似的杠在原地一动不动,连胸腔起伏的喘息声都在刻意控制,不敢发出分毫气息来打扰此刻的平静,只因方才集老爷接见大理寺余少卿后就不知为何而勃然大怒,竟召集所有仆人来至房前,冷眼观看半晌,随后手提利刃,点了三人名字将其叫出,一刀抹脖。
众仆人不明所以胆颤心惊,皆不敢言语,看着集权转身回房,屋门紧闭,不得他令众人无胆自行离开,只得哆哆嗦嗦候在门外。
集权集大爷关紧房门后就直接摔倒在床,是躺不是睡,虽然安详的闭着眼睛,但大脑的思维却活跃非常。
如果说雨而的事情,带给集权的负面感觉是冰天雪地的寒冷,那刚才从大理寺余少卿口中所得知的情况,就是绝对的雪上加霜。
集权在天子脚下犯案,专横嚣张,凶暴残忍,能活上十几年年头绝不只是运气好这么简单。
集权不会说话不会巴结,更不会死皮赖脸作践赔笑,可但凡在京都的官员,凡是有权无权的皆想于他相识,官职高些的不过是找护身符,正所谓官场尔虞我诈,认识些**头目总不会是坏事,官职小些的看重的是集权的人脉,他集权认识的高官不少,若是得他赏识经他引见,就此即可平步青云。
集权身处其中自然深知,虽然嗤之以鼻但也没有撕破脸皮,毕竟,他们这些狗腿还是有用的。
集权先前让豆子出去寻雨而,人刚走,大理寺余少卿就前来求见,集大爷心情虽然不好,但还是忍着心烦接见了,倒不是这位余少卿在集大爷心中地位有多么慎重,而是关乎他所处的位置。
大理寺乃京中冤案上报朝廷的重要关卡,就算他集权在怎么厉害,有些顾及还是要的。
那余少卿是个文科状元,年岁不大却处事老练,外表看去给人玩世不恭的感觉,其则是个做事大胆果断的人,最讨厌说奉承的话,进到集府见到集权连声好都不问,直接说道
“不知集老爷您绑了何人的孙子,竟惹得皇上身边的带刀侍卫御前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