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轻柔的拥抱,池余晚却感觉自己都触到了许眠季的皮肤,她不敢推开她,也不敢回抱住她。
“开心一点,带你是来等日出的,不是给你添堵的。”
“……萌萌,我现在觉得很轻松,好像也忽然懂了为什么你想做第一个看日出的人。”池余晚扭头,忽地一笑,右眼却滑下了一滴泪来。
……
后来的事池余晚就记不太清了,她只感觉到自己似乎一直在哭,混混沌沌,眼前的画面忽远忽近,眼前似乎有一瞬出现了刺目的光亮,很暖和,可是她自己身处冰窖一般,那光热半点都温暖不了她。
真正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旁边没有人守着,池余晚头痛欲裂,张嘴一动却似乎动作太大,直接把嘴唇扯破了皮,有血顺着流进了嘴里。
甜的。
池余晚皱了皱眉,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不是在和许眠季看日出吗?她怎么就回家了?
不过具体如何她已经不愿意再去回想了,那种感觉让她觉得不是很舒服。
换好衣服,脑袋还是晕晕沉沉的,池余晚想去店里找妈妈问问清楚,眼睛却瞥到了在床角放着的一条黑白格围巾,她拿起来放到鼻尖闻了闻,又头疼了起来。
还是许眠季那条围巾啊。
出门的时候手伸进口袋,摸到钥匙的同时还摸到了一张纸条,摊开,居然又是许眠季的字:班长,你也太弱了吧?居然这都能冻到发高烧,还好后来碰到了在山腰开店的两个叔叔,是他们把我们送下山的,以后记得多去山上照顾人家生意。哦对了,你妈知道你为什么生病,骂了我一顿,还说你醒了就完蛋了,哈哈~
许眠季的字是很软萌的,除了那个霸气侧漏的签名,她的字就像个可爱的小朋友写的一样,池余晚看完抿了抿嘴,好好收了起来,并没有轻松起来。
她最近心事真的太重了,都快把她压垮了。
挨了妈妈一顿骂,池余晚冷静地撒了谎,并且保证再无下例,然后还向组织上申请了去乡下外婆家住一段时间,她要好好想清楚一些事情。
奈何组织不给她这个机会,先是压迫着她去打了针,然后把她锁在家里锁了几天,说是让她好好面壁思过,池余晚只能翻个白眼,无力去反驳她,你明明就是一个人在家怕无聊。
年关将近,店里终于忙碌了起来,妈妈一个人不足以招呼所有进门的买客,池余晚也硬着头皮上了,晕头转向的,要不是拿错了东西,就是收了别人的钱还没找差价就转头走了,气得妈妈把她脸上的r_ou_都快掐烂了。
这个时候,从天而降的许末简直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阿姨,拿一下下面货架的……”
“池余晚,找零三十二块。”
许末的冬令营结束了,回来之后跟家里说了一声就跑来找池余晚了,却没想到一来就赶上这么个不太巧的时机,简直是被当成了人r_ou_计算机,脑子里把小学时学的两位数加减乘除法都用透了。
“中午在这儿吃吧?阿姨没时间做饭,就只能点外卖了,委屈你了许末。”
看着自家妈妈拿许末当祖宗供着的姿态,池余晚很不屑地哼了一声,却被妈妈反手在脑袋上重重拍了一下,“你今天的盐水吊了没有?!”
“你感冒了?”许末反应很快,伸手在池余晚额头上探了一下,得到她一个无语的白眼,“你这脑子可经不起感冒这种大病啊,会变成痴呆的,哈哈哈哈……”
“滚开!”池余晚把他的手拍开,继续瞪着眼睛抠自己的手指。
又有人进来了店里,妈妈点好了外卖又急匆匆走开了,许末趁机低头凑近了池余晚,紧逼的姿态像是要对池余晚做什么一样。
池余晚心里烦得很,直接一个巴掌招呼了过去。
“……”许末恶狠狠地,“我诅咒你,一辈子为感情所扰。”
他可是把她的命门和问题看得一清二楚,除了不知道那个害她变成如今这幅样子的人是谁,他什么都知道。
却没想到,一句话,让池余晚红了眼睛。
许末举起双手,“我错了,n_ain_ai。”
“……”
“祖n_ain_ai?”
“许末,我真想把我的病毒全部传染给你。”抽了抽鼻子,到底是没哭出来。
许末看她心情好了些,也不枉自己叫出那臭不要脸的称呼了,他一把搂过池余晚的肩膀,秋后算账一般提起了往事,面目凶狠,“上次老子给你发消息,你怎么回着回着就不见了?”
池余晚肩膀仿佛被沸水烫了一般,立马挣开了许末,低低地叫了一声,“别碰我!”
这反应过激了,许末和池余晚都是愣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许末先反应了过来,故意在池余晚肩上又锤了一下,“碰你一下怎么了?整的跟个良家妇女一样?你转性了?”
池余晚咬咬唇,心里生出一个不好的念头,忽然说,“许末,你摸摸我的头。”
许末以为这是在考验自己,哪儿敢去摸,手躲都躲不及,池余晚急红了眼,拽着他的手就往自己的脑袋上放,最后没辙,摸就摸吧。
揉了一把,额,有点腻手。
“你多久没洗头了?”
“……三四天吧。”
“我c,ao。”
头顶是许末的手,池余晚细细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并没有刚才那样抗拒了,这才放下心来。
“下午你去吊盐水,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