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杉给她打电话说,寻夏天有意要和许眠季合作出一张专辑,而且林莫凡也出面找过许眠季了。
池余晚只是懒懒应下说知道了,然后继续无力地摊在许眠季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她把左手抬高一些,看了看那枚戒指,忽然就把它摘了下来。
别墅确实是太大了,就算许眠季匆忙回来一趟,留下的那些气息也早就散尽了,她赶过来,也只能捕捉到一些淡微的味道,那些远远填补不了她心里的空洞。
别墅外面有草坪,池余晚躺了一会就抱了一床毯子出去,然后在草坪上找了棵大树,在树荫底下把毯子摊开,直接就睡了上去。
听见身下叶子和草被她的身体碾动的声音,池余晚还是把那枚戒指从口袋里摸了出来,在阳光下举起了自己的手,然后缓缓套在了无名指上。
她好像,越来越想和她有一个家了。
微风吹过,像是在向她致意,大树的树枝在风中沙沙作响,眼前的一幕,周身的感觉,这些都太温柔了,池余晚不自觉地就睡着了。
日暮时分,有人轻轻走到了她身边,伸手拨了拨她脸上的头发。
池余晚想睁开眼睛看看来人是谁,但是眼皮却抬不起来了,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抱了起来,然后在风中一荡一荡的,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池余晚终于努力睁开了眼睛,先入目的是远处火红的傍晚夕阳,她的脸又偏了偏,许眠季柔和的侧脸就出现在了她眼前,池余晚眨了眨眼,小声呢喃,“我是在做梦吗?”
“那这可能是场春梦。”许眠季勾唇一笑,低头看着池余晚。
怔了两秒,池余晚笑着大叫一声抱住了许眠季的脖子,开心不到一分钟,马上又酸了鼻子,“你怎么才回来?”
“为了赚钱给你一个家啊,你还说要种满院子的花,都很贵的。”许眠季把池余晚的身体往上托了托,忽然又顿住了脚,低头瞅着池余晚。
“怎,怎么了?”池余晚最近有些敏感,一些细微的异常她都能紧张起来。
“想吻你。”许眠季低下了头,看见池余晚的脸温柔地被夕阳笼罩住,此时此景太美好了,她就忍不住想吻她。
池余晚微抬头,含住了许眠季的唇,温柔辗转,手扣着她的后脑,五指伸进她柔软的发中,吻到心尖都有些发疼。
太久没见的后果就是一见面则天雷勾地火,池余晚被压在床上的时候,脑子还有些缺氧,许眠季的手直接往她腿上探去,撩开裙摆就往里伸。
池余晚身体一抖,嘴里发出嘤咛声,好像灵魂此刻随着身体一起漂浮起来了,有些不踏实,她翻身压在了许眠季身上,忽然就开始疯狂地撕她的衣服。
“你怎么那么猴急。”许眠季笑道,随便池余晚如何粗暴,握住她两只手,光是看着池余晚就觉得心里是满足而又幸福的。
池余晚眼泪啪嗒掉在了许眠季的脖子上,两个人都是一怔,许眠季先用手在脖子上摸了一把,确定那是一片s-hi润之后,又碰了碰池余晚的眼角,一字一句说,“我回来了,宝贝。”
池余晚抓着许眠季衣服的两只手都有些发抖,末了她俯身趴在许眠季身上就哭了起来,悲伤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几乎要把她吞没。
许眠季心疼地去吻她的眼睛,柔声哄着,“乖,不哭了,以后我一定有时间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池余晚泪眼朦胧的说不出话来,最后愣愣点了点头,然后身体和心全部都交给了许眠季,随着她而情动,直至抵达最绚烂的一处。
天暗了下来,池余晚在许眠季怀里昏昏欲睡,忽然被一阵铃声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感觉到许眠季在她额上亲了一下,然后握着电话去一边接听了。
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窗帘没拉,池余晚也没有穿衣服,仿佛全身赤|裸得躺在了自然之间,她偏头看了看窗边一身t恤短裤的许眠季,眼睛忽然有些刺痛。
池余晚伸手想去拽过薄被盖在身上,但是不知道被子是怎么就卷在一起了,她怎样拽都不能把被子拽到自己身上来,月光落在身上仿佛有了重量,窗外的自然里好像也出现了一些动物在用最原始兽性的眼神看着她。
池余晚忽然就哭了,无声无息的,她什么都没穿,像疯了一般直把自己往被子里塞。
许眠季听见声音,忙把电话挂了,然后大步走过去,不明所以地看着池余晚,“怎么了?”
池余晚不着寸缕,此刻面对着许眠季只觉得难看至极,她怎么可以……在许眠季面前这个样子?
许眠季的手握住池余晚的肩头,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池余晚摇摇头,拱进了被子里之后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实,身体上的羞耻感终于消散了一些,只是心里又涌上了更为复杂的情绪,她只能哭个不停。
许眠季还是会走的,就算她们现在这么亲密,可是明天,甚至是明天早上她醒过来,许眠季一定就不在了,那她又算什么?许眠季的性|伴侣吗?池余晚明知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心里还是有一股又一股浓烈的羞耻和委屈漫了上来。
许眠季手忙脚乱,还以为池余晚是冷了,帮她把被子又裹紧了一些,“你到底怎么了?”
池余晚呜咽一声哭出了声音来,心里漫上巨大的恐惧,猛地把许眠季一推,许眠季被她推得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等到池余晚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之后,再也忍不住,跑到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