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把许惜给圈在了他的怀抱里,外面的人看来,几乎看不出俩人怎么亲密的姿势。
刘勇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惶恐地看着盛怀瑾。
盛怀瑾回头瞪了他一眼,又看着怀里抖得像筛糠似得许惜,皱眉道:“小惜,我们走吧。”
许惜他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毫不犹豫地就答道:“好。”
他实在是不敢一个人在这里待下去了。
盛怀瑾脱下大衣把许惜给裹了起来,握了下许惜冰凉的手,露出个温柔的笑脸:“走吧。”而后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一只手搂着许惜的肩膀快速地往前走,路过黄毛的时候,盛怀瑾对着黄毛的膝弯就是一脚,黄毛“啊”地一声,直接就跪下了。
许惜一把抓住盛怀瑾的手,一脸地惶恐不安。
“别怕。”盛怀瑾搂着许惜快步往前,他不想在这里呆的久了,有几个姑娘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开始充满了疑惑与探究,像是有些认出他的样子,可也不是十分确定。
今晚上已经够麻烦的了,他不想再多事。
盛怀瑾没有带许惜回就近的公寓,而是直接带他回了更远的别墅。离这个地方越远越好,这是此刻两人共同的想法。
俩人在路上没怎么说话,许惜一直惊魂未定的模样。到了别墅,盛怀瑾让他窝在沙发上,给他到了杯热牛奶,喝完以后,许惜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盛怀瑾坐在他对面,抓着他的手问道:“你好些了吗?”
“嗯。”许惜点点头,看着盛怀瑾眼眶慢慢又红了,他撅起嘴,特别委屈难过,小声道:“怀瑾,你为什么那么久才来,我好害怕……”
“对不起小惜,让你害怕了,我以后都不会了。”盛怀瑾微笑着把许惜拉过来抱住,许惜的脸埋在盛怀瑾的胸膛里,还在小声地嘀咕:“我找了你好久,你也不理我。”
盛怀瑾有些想笑,自己好像戳着这小兔子的尾巴了,他有委屈,有埋怨,却始终保持着对自己的信任。盛怀瑾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的感觉,许惜这样毫无保留地信任,是一种财富身份都换不来的,纯粹的信任,从来没有任何人向许惜这么傻傻地相信他,喜欢他,崇拜他。
他从前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情话,听了多少情话,才第一次觉得,这些话,是挺让人舒服的。
盛怀瑾轻轻地吻许惜的额头,问道:“对不起,你生气了吗?”
许惜抬起脸来,赶紧摇摇头:“我没有生气。我还怕,你还在生我的气。”
盛怀瑾前几天确实是有点烦,不太想搭理许惜,同时心里也盈满了挥之不去的挫败感。他活了二十多年,向来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唯独许惜两次在关键时刻让他硬生生地打住了,弄得他像个欲求不满的强-奸-犯似得。
他回过神来以后,反复地想,自己也不缺这么个暖床的,有的是人想要爬上他的床。要再为了许惜出一回丑,自己都没法正视自己了。
可许惜的脸还一直在盛怀瑾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漂亮的小模样,真是让盛怀瑾放不下。这些时间盛怀瑾不是没找过人,只是无论看着谁都觉得,也就那样,了无兴趣。
再没有人,有这么干净纯洁的一双眼睛。
许惜一天天执着的道歉短信,他看到也并不是不动容,好几次他想着,算了,去找他吧,废了那么多心思,最后没有吃到的话不是很可惜吗?可他又有点拉不下脸来,一摸着自己后脑上上那个包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想着关键时刻许惜再突然发疯怎么办,再一再二,若是再三,盛怀瑾绝对没法再在许惜面前装绅士下去。毕竟他搞这么复杂,就是想和许惜做那档子事儿。
他一边纠结着,一边想象许惜在电话那头愁眉苦脸的样子,这让他人不住感到得意,还有些变态扭曲的报复感。
到后来,盛怀瑾自己都搞不懂自己要干嘛了。
刚才许惜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本来是不想接的。这是这么多天来许惜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盛怀瑾的手指来来回回,停留在了挂机键上。那电话铃声尽职尽责地叫着,听上去就像是许惜可怜兮兮的哭声。
盛怀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心慌,好想他要是挂断了这个电话,就关上了许惜所有的希望。他下不去手。
终于,在最后一次响铃结束之前盛怀瑾按住了接通键。他无比地感谢当时自己突然爆发的直觉,现在想起来就后怕,如果他没有接那个电话,许惜可能遭受的结果他根本无法接受。他完全清楚那两个醉鬼淫-笑的模样代表着什么,这就是俩不要脸的狗屎,非要去糊许惜这清澈的溪水,要不是当时人太多,盛怀瑾真非得给他们一人卸一条胳膊。
许惜眼看着盛怀瑾半天没说话,一下又紧张了,细着嗓子可怜道:“怀瑾,你怎么还生气……我……”
“好了好了,我没生气。小惜,你误会了。”盛怀瑾赶紧揉揉许惜毛茸茸的脑袋,笑道:“我在看你的头发,刚才我就想说了,你怎么把头发剪成这样了?”
许惜扭捏地后退了一些,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真的很奇怪吗?”
盛怀瑾又凑上去揉他短短的头发茬,感觉特别好玩:“不奇怪,你怎么样都好看。”
许惜羞赧地低头,小声说:“谢谢。”
“你这样,真是特别好看。”盛怀瑾捏着许惜的脸,道。“牛奶喝完了就去睡觉吧,跟我上楼,我给你找换洗的衣服。”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