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交一下押金。”
穆越乾茫然的接过条子,走到急诊室门口,脑海里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才有些缓过神来,左手伸进口袋,想要拿根烟出来,却发现空空如也。他都忘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因为家里多了个不喜欢烟味的小孩。
穆越乾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倒数
☆、炎
穆越乾就维持着这么一个姿势,维持了许久,一直到急诊室的红灯变绿,穆越乾这才站了起来,蹲了太久,腿麻了,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去,穆越乾迎了上去,“小孩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看惯生死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头上缝了几针。”
一瞬间,穆越乾的心着了地。
穆晨很快被护士推了出来,送到病房,穆越乾紧紧跟上,躺在病床上的少年还在昏迷着,脸色惨白,碎碎的刘海因为血迹变成一绺一绺的,干净的白色校服也沾染了不少血迹和灰尘。
不过少年还在起伏着的胸膛提醒着穆越乾他安然无恙。
护士把少年安置在最角落的病床上,同时训斥着其它病床的家属,“医院不许抽烟。”
那家属笑着点点头,把烟头摁灭,然后把剩下大半根的烟给收了起来。
这个不大的病房里住着八个人,还有不少家属陪床,一间屋子快有将近二十人,同时还混合着烟味屎尿味各种不知何物的味道在一起。这是社会底层的正常现象,对穆越乾这个从小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来说却是第一次见到,对被穆越乾悉心呵护在手心的穆晨来说自然也是第一次。
穆越乾皱着眉头,拿出手机,电话那头很快就被接起来,“喂,何守你来趟xx医院。”
何守很快就赶来医院,一路上还联系了穆越乾的私人医院,救护车,医生,病房,护理人员,一一搞定。
何守留下来交钱办转院手续,穆越乾抱着穆晨坐上了去自家医院的车。
到了那里,已经有准备好的有多年经验的脑科医师过来迎接,身后还有浩浩荡荡的迎接大队。
穆越乾怀中的少年被医生带去细心检查,再次确定无恙之后才被送到特意准备好的病房。
说是病房,却像酒店一般,电视冰箱空调独立卫浴甚至还有附带的小卧室供家属休息。而且没有医院的刺鼻的消毒水味,只有清新的花香,墙壁和床单也不是惨白而是暖心的嫩黄色。
穆越乾走进去的时候,正有护士细心的拿着棉花帮床上的少年擦着脸上的血迹。
“我来吧。”穆越乾走到病床前对着护士说道。
护士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点点头,把棉花递给穆越乾,“注意不要沾太多水,小心弄到伤口。”
穆越乾点点头,把穆晨的刘海小心掀开,左边的额头被一块了起来,看不到伤口。
穆越乾一点一点的帮穆晨擦干净脸上的血迹,动作轻柔,仿佛这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护士默默的退开,过了会拿了身干净的病服给过来,“换上吧。”
穆越乾点点头,对着护士说道,“拿把剪刀过来。”
护士弯腰拿起递给穆越乾。
穆越乾把穆晨沾满血迹的校服剪开,又拿了温热的毛巾擦拭了一遍少年单薄的身体,最后才换上了病床服。
或许是得到了细心的料理,依旧昏迷的少年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了,开始进入甜蜜的梦乡。
照顾好少年,穆越乾这才踏实下来,又打了个电话给何守让他拿几套换洗衣服过来。
“扣扣--”
病房门外响起敲门声,穆越乾轻声道:“进来。”
刚才站在门口迎接的脑科主任拿着病例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医生,三人恭恭敬敬的看着穆越乾,道:“穆先生。”
穆越乾点点头,“怎么样?”
主任道:“没什么大碍,药效一过,用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的,就是伤口缝合的线有些粗了,最后可能会留疤。”
穆越乾皱眉,“务必不留伤疤。”
主任点点头,“是,还有一点。”主任的语气带着些疑惑,“这小孩的脑电波有些奇怪,一时也查不出什么原因,不过他身体的其它机能都正常,应该没大碍。”
穆越乾的脑海闪过一丝顾虑,最后摇摇头,“先把他头上伤治好了再说。”
“是。”主任点点头,走了出去,留下穆越乾和穆晨两人。
穆越乾靠在沙发上,刚才的顾虑又一次浮现,穆晨是精灵,说不定体质也和常人不同,要是医生这么一查,很有可能就发现了。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了,如果被发现,他也会有办法制止这些的。
正想着,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何守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走了进来,“穆总。”
穆越乾冲着何守点点头,“和琴姨说了吧。”
何守点点头,“嗯,着急死了。”
穆越乾,“让她不用来,看好家就好。”
何守点点头,把穆越乾的衣服挂进衣柜里。
穆晨住了三天的院,穆越乾也就在医院住了三天,这三天的工作都是在医院遥控完成的。但是连着三天没去公司的事很快就惊动了老爷子,毕竟是在总公司,老爷子自然也不可能纵容自家孙儿。
老爷子气势汹汹的带着一帮人来到医院,而此时的穆越乾心力交瘁不已。
三天过去了,穆晨还是没有醒来,说穆晨没有大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