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跟勾魂儿似的,不适合小孩儿。
四人各自驱车前后行驶在高架上。
渐渐地,眼前的景物熟悉起来,沈修在后边儿狂按喇叭,不对劲儿啊这。
前头的关桓降下车速,副座上的郁维探出脑袋,疑惑问道:“怎么了?”
沈修烦躁的揉揉头发:“咱们去哪儿啊这是?”
“我和我爷爷一块儿住军区大院儿啊!”
果然,沈修猛踩油门儿,与关桓并排行驶:“哟,你家也在大院儿啊!真巧啊!说不准咱俩还是邻居呢!”
郁维勾了勾唇角,沈修觉得他笑的不怀好意。
操/蛋玩意儿!真他妈是邻居啊!隔壁家大黄大老远就闻见郁维的气息了,叫的可欢实了!
沈修额角青筋直跳,顾洺自从有了身孕,就被他父母接到了大院儿,美其名曰“安心养胎”,因此,沈修这些天压根儿没回过大院儿,这会儿退缩也来不及了,得躲着点儿。
郁维之前一直在国外留学,父母在外地,工作很忙,一年也见不着几次面儿,他从小就是跟着爷爷长大的。
前几年,老爷子退役了,生了场大病,一直在家养着,很少出门儿,对附近的街坊邻居也不熟悉,闲着无聊在家养了条土狗,取名大黄。
郁维倒是见过沈修几面,不多,就三次,沈修举手投足间的沉稳让人不容忽视,说白了,就是这个男人气场很强大。
沈修压根儿就不知晓隔壁住着人,只知道有条狗叫大黄,这人对自己兴趣意外的食物根本不在意。
郁维现如今在北京寻了个中外合资企业就职,职位挺高,是个什么市场总监来着,果然海龟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关桓对这些一无所知,他也没心思了解,他的一颗心都在沈修身上搁着,被顾洺示威似的在学校甩了张请柬,他的心一揪一揪的疼。
该来的还是来了,他这会没有太大的失落感,这些都是他预料之中的,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沈修的孩子,所以拿着大红的请柬,看着两人亲昵的婚纱照,只是心痛的无以复加罢了。
说起这婚纱照啊,沈修当时死活不肯拍,净给人家影楼摄影师添堵,人家摄影师混口饭吃不容易,再加上这么难缠的客人,真心想哭。
可不,当沈修瞧着人家泪眼汪汪的盯着他看时,终于配合了。
顾洺笑的很甜蜜,沈修笑的很别扭,嘴角直抽抽,脸都笑肿了、
拿到婚纱照的那一刻,沈修觉得照片儿说不出的诡异。
话说这大黄啊,看见沈修一个劲儿的在人家身上嗅,嗅完还打了个喷嚏,谁让沈修对人家小动物没有好脸色呢?
郁维弯腰挠了挠大黄的下巴,大黄舒服的眯了眯眼。
关桓从门口进去时,大黄踮着爪子友好的舔了舔他的手心儿,关桓摸了摸它的脑袋,说了句“好乖”。
沈修跟在人家后头,瞪着大黄龇了龇牙,凭什么自己待遇这么差啊?扭头盯着王秋看了半晌,见大黄压根儿不理他,这才心理平衡了。
王秋被盯得后颈发凉。
郁维把三人领进屋,老人已经在二楼休息了,这会儿也不方便上去打扰。
冰箱里有食物,四个老爷们儿在厨房忙活开了。
关桓、王秋最后被赶出了厨房,这俩人菜都洗不干净,切个土豆丝儿都不会,净添乱。
两人去了客厅,沈修与郁维之间的气温顿时降低。
沈修看得出郁维对小孩儿抱着念想,淡淡的问道:“你喜欢他?”
郁维切菜的手不停,嗯了一声。
沈修斜了眼围着围裙的郁维,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唔,身材长相什么的无可挑剔,应该也是居家型儿的,可自己瞧着他怎么就是不顺眼呢?
过了半晌,郁维无奈的叹了口气:“可他不喜欢我啊。”
沈修阴阳怪气儿的说:“怎么会?我看你俩挺恩爱的啊!在厕所都……”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得郁维在一边儿苦笑:“他的眼中没有我。”
沈修沉默了。
两人做饭的效率那是无可挑剔的,更何况沈修还是做的那行儿,两人做出来的手艺更不用说。
郁维从厨房的储物柜中搬出一箱啤酒,王秋麻溜儿的帮着拿杯子碗筷。
不一会儿,四人围着餐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男人之间有一点好,不愁没话题,不像女人之间就围着明星杂志香水服饰打转,忒没劲。
关桓正要倒啤酒时,被沈修拦住了。
“胃不好,酒品又差,别喝了。”
郁维端着满是啤酒沫的杯子低头喝着,卷翘的睫毛遮住了闪烁的眼神。
这话听在王秋和郁维耳中是关心,可在关桓听来就变味儿了,只觉得这句话说不出的暧昧。
拿着酒瓶儿的手就那么僵在那儿,王秋挺有眼力劲儿,赶紧夺过关桓手中的瓶子,嬉笑道:“谢谢啊,我正愁找不着开瓶器呢,胃不好嘛,别喝了,这瓶给我吧,啊。”
关桓摸了摸鼻子,沈修眼睛亮了亮,小孩儿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很……可爱。
三个老爷们儿都挺能喝嘿,没过多久一箱啤酒就只剩下个纸箱子。
王秋嚷嚷着再喝再喝,大伙儿都没尽兴,郁维从储物柜翻了半天,拎了瓶87年的红酒和一瓶老白干儿。
男人一喝酒啊,不管醉没醉到最后一定会嚷嚷着还要喝。
可不是?那些个菜基本上只有关桓在吃,其余三人没怎么动筷子,他们在不断的劝酒,都心有灵犀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