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扬扬的落在脚下,而兰赋辞却好似不知一样,叫醒了傻乎乎的店小二,开口问道:“昨夜与我进客栈的另外两人呢?”声音沙哑,有些闷闷的。
店小二赶紧回神,回答道:“昨夜那轮椅...紫衣公子现在正在楼下大厅处,而那白衣剑者...小的也不知去了哪儿,但是小的知晓那剑者是早上离开的客栈。”回答的不好,差点说出污侮客人的话,希望这位公子没有听见或者忘掉,不然自己少不了被老板削的。
兰赋辞打了个哈欠,并没有感觉到小二哥的心情,打赏了几个碎银子后,缓慢的走下楼去。
客栈的人不多,两两三三的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多数的都是些商人。
而在一楼的角落处,端坐着一位白衣如雪金边锦缎的银灰发男子。那男子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不出面纱下的容颜,但就凭男子散发的气息,绝不是庸脂俗粉。男子手捧书卷看的认真,浑然不觉自己身处喧闹的客栈,更不理会身边叫叫喳喳的鸟儿。而从老板那儿拿得清酒的兰赋辞在看见那只鸟儿时,脚下一个踉跄。
那鸟儿不是误飞,更不是喜爱望扶疏,而是...这只咋就那么像他放在赋恒斋里的白文鸟呢?将酒壶放在桌上,伸手挑逗了一下那鸟儿,鸟儿一下子就炸了。对着兰赋辞的手就一个劲儿的啄,啄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那抹小红点就露了出来。兰赋辞眼睛一亮,轻轻抚摸着白文鸟,安抚它受伤的心灵。白文鸟消停了,不过它好像很累,安静的睡觉了,也不管它的床是以兰赋辞的手心为基础。
兰赋辞无奈,但他好饿啊,能不能去别的地方睡觉啊。话说,闻味都可以找来,怎么不知道把自己的家带上啊。好吧,这是废话。可是,我要吃饭啊!!!
就在兰赋辞无语问苍天时,窗台上突然出现了一块手帕,接着白玉食指在手帕上轻轻点点,兰赋辞就感觉到手心里那抹温暖离自己而去,在抬头,白文鸟正整齐干净的向望扶疏点头致谢,然后倒头就睡。兰赋辞嘴角抽搐,对着望扶疏竖起了大拇指,望扶疏无动于衷。但将食物递给了肚子一直叫的兰赋辞,随后不再理人。
吃着饭的兰赋辞忽然感觉少了一个人,开口问道:“扶疏啊,谢大侠呢?又飞哪儿去了?”是回到落宇峰去了还是找什么孩子。
看书的望扶疏手捻纸页,红眸淡漠:“不知。或许,去晨练了。”淡然翻过。
深吸一口气,兰赋辞闭嘴了。
望扶疏安静的看着书,忽然听见门口发出了噪音,抬头看去。只见有三位江湖人士,一男一女一老者,走进客栈,坐在了门口另一边的桌子上。男子身着深紫色衣袍,身披鎏金凤凰披风,手拿绘有淡色绢花的黑纱黑翠柄扇,一副雍华的模样,只可惜被面上那轻佻破坏了;女子一身深红色衣裙,除了遮住身体重要部位,其余全部大胆的裸露在外,尤其是胸部,挤得都勒出红痕了;老者苍白头发,一身黑衣,安静的坐在位子上,不出声,但威严仍在。
三个人一出现在客栈,客栈里面就安静了。不是为男女和老者这不合理的搭配,也不是为了这三位的江湖气,而是这杀气和血腥味。是的,这三位身上都有极其浓重的血腥味和杀气,就算是行走多年的江湖人,身上的杀气和血腥味也不会让人一鼻子就闻出来。可这三位,好生吓人,一进来,空气都僵硬了。所以,在三位落坐时,客栈里除了坐在一旁角落的望扶疏和兰赋辞两人外,就是无法对客栈放手的老板以及悲催的店小二了,其余的客人连钱都没有交就飞奔而去了,可把老板心疼的啊,可惜现在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硬撑。
女子扔下几钱银子,招呼小二过来:“小二哥,帮姐姐一个忙好吗?”小二笑嘻嘻地点头,即使已是满头大汗。女子满意掩嘴一笑:“去给姐姐买些好的葡萄,要甜甜的,大大的,快去快回的话,姐姐还会赏你几两呢。”拿了钱,小二连忙出了客栈。
深紫衣衫的男子柳眉一挑,笑的邪气:“鱼儿,你确定你是姐姐,不是妹妹?装的也太不敬业了,居然把自己往大了说。”名叫鱼儿的女子瞪了一眼笑的邪气的男子,用手帕擦着手上的红指甲,娇嗔道:“胡说!我哪里有装,至少我很真诚,没有虚报自己的年龄啊。再说了,那小二哥看着清秀,就是做他的姐姐又能如何。哎呀,不说了。明老,你说何时我们去红谷峰去寻《芍药少情》呢?那个红娘当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吗,她得到了《丹劫》之一的《芍药少情》,怎么可能连练都不练的就裁成十二份分散天下。要我说,真正的《芍药少情》一直都在她的手中,至于十二章纹,那根本就是假的。”
老者没有发话,男子打开黑纱扇,摇头不同意道:“不可这么说。既然红娘将《芍药少情》裁成十二份,那么我们不能错放。十二章纹也要拿到手,这样也能永绝后患。唉,说起来这红娘也是多事,直接将《芍药少情》把握在手,练成了也就不会便宜我们了。鱼儿,这次取得《芍药少情》莫忘了你与我的约定!”用黑纱扇将鱼儿的下巴抬起,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
鱼儿瞪了他一眼,但嘴角含笑,非但没有生气,还多了几分暧昧。正巧这时候小二哥回来,将上好的葡萄递了上去。鱼儿转动脑袋,轻轻擦拭后,含在嘴里,眉目浅笑,将几两银子扔给小二哥。小二连连谢过,被老板又招去要之前逃走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