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后就交给你带着。”雷仲坤把人丢给自己老弟。
雷仲绅开始泼冷水,“......哥,我观察过他,发现他挺‘认主’的。”
“......”
“你把他捡回来,还给他东西吃,在他的思维里,你就是他的‘主’,无论你走到哪里,他都会跟着你。”
雷仲坤冷道:“他现在不是没来。”
雷仲绅无奈笑道:“还不是因为他偷喝了酒昏睡在房间里。”说起来,那10度的啤酒也能把曾小福喝醉……而且还没喝上几口…………
一段兄弟间相互调侃的对话戛然停止,雷仲绅把车停下,皱起眉头看着道路右面被树叶遮住的地方。
雷仲坤直接跳下车朝那儿走去,手掌把那一簇树叶拨开,这里的铁丝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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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福从床上迷糊的爬起身,鞋子没穿,赤着一双白嫩嫩的脚往院子对方的客厅跑去。
客厅里没人,他又跑去雷仲坤的房间,把脑袋贴在门口仔细听了听,没有任何动静。
身边静悄悄的,曾小福愣愣的杵在原地,绿色的眼睛露出几分茫然。
绣着金色福字的红帽子歪斜斜的戴在头上,他的脸颊还印着床板的红印子。
找不到人,曾小福伸出手指头不断扣着印着印子的脸颊,眼睛睁得圆溜圆溜。
他似乎在思考,大约过了半小时,直到肚子想起咕噜咕噜的声音,他决定先去找吃的再寻找雷仲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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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仲坤靠在墙上吸烟,他没有烟瘾,更讨厌这种能麻痹大脑神经的东西。
烟雾缭绕,垂下的视线一片模糊,把尼古丁吸进肺里,他沉默地盯着地上的一点,久久不动。
雷仲绅在一旁默默看着,暗自叹了口气。抬头望向这大片的艳阳天,火辣的阳光刺得人眼球发疼。今天是‘火焰’那些死去弟兄们的头七之日,雷仲坤作为队长,作为‘火焰’里唯一活下来的人,没有谁比他心里更难受了。
雷仲坤不需要安慰,作为弟弟,他能做的,就是安静待在他身边,至少在今天。
维安人员把漏缺的铁丝网补好后,雷仲坤把烟头仍在地上用鞋子踩灭,语气淡漠的让他们从明天开始强制疏散县里的人离开。
维安人员连声保证,雷仲坤稍点头,上了车子继续在县城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