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的下限和夏泽深塞满精虫的脑子,只能顺势没好气道:“你可以让我试试你里面,一定更舒服。”
流连在脸侧的手一顿,夏泽深凝视着他,像在看着一只待宰的小羊羔,“为了让你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也为了我们能有更多美好的回忆,趁时间尚早,不如再负距离交流一下昨天没来得及用的姿势?”
凌敬一惊,忍不住骂道:“交流你大爷,昨天折腾到天亮还不够吗?我快累死了!”
夏泽深淡淡,“我看你挺精神的,能叫能骂,嗓子也没哑。”
“……夏泽深你听我说,你赶快把你掉地上的人设捡起来,你的属性不是流氓,是禁欲,禁…不行……唔。”
一切反抗都被镇压在摇篮里。
☆、母亲
纵然前路无光,也要坚定下去。——《凌敬·一句话日记》
大学刚开学,他们的事情就被明里暗里在夏泽深身边安插探子的夏博勋知道了,夏父震怒万分。
其实两人同进同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夏博勋要知道肯定早知道了,估计先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等着儿子玩够收心结婚生继承人。
眼下突然爆发是因为另两位的事情被无意撞破了,好啦,这下夏家三个儿子全去搅基了——其中两只还是内部解决,夏博勋怎么可能不光火。
这样看来,导-火索好像在另一边,他们俩只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倒霉蛋?
“多久了?”夏博勋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
被质问的两个人一个正襟危坐低眉顺目,另一个握着他的手,难得正经,“爸如果问的是在一起,也就这两年。我暗恋意文,十来年了。”
“胡闹!”夏博勋拍桌子喝道。茶杯也让他的怒火震得抖了三抖,溅出一些茶水。
几人都没出声,怕火上浇油。
这事也就今早才爆出来,夏夫人亲自撞见的,那两人还在缠绵悱恻的接吻,衣衫不整,在夏意文的卧室里,据说夏夫人差点被当场气晕。
好不容易真相大白放下芥蒂,又突然得知亲生的大儿子让领养的二儿子勾走了……挺同情她的。
目前夏泽溪正在房间里安慰她,唯一的和事佬不在,现场的氛围可想而知。
“马上给我断了。”夏博勋兀自平息了一会儿,皱着眉武断道。
“不可能。”夏泽城想都没想直接道。夏意文动了动,被夏泽城安抚似的按住。
“这不是商量。”夏博勋冷冷的盯着他,眼神阴鸷,气场大开,压得人透不过气。
夏泽城将唇抿成一条倔强的弧度,“恕难听命。”
“嗬。”夏博勋冷笑了一声,好像夏泽城的话天真的令他发笑,“夏意文出国进修,两年之内不准回家。你,给我在家禁足。”
短短几句话,直接决定了两人的命运。
夏泽城也沉下脸,“我说了不可能。”
“你说什么无足轻重。”鹰隼一样的目光直直的捆住夏泽城,“敢在家里这么无法无天,就要做好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准备。”
毫不畏惧的迎视回去,“你说对就对,你说错就错,你要怎样就怎样,你做错了也是对的。”夏泽城轻笑一声,带着些冰冷的意味,“夏博勋,全天下都该以你为行为准则吗?”
“泽城。”夏意文低声拉了拉他。
“别怕。”视线转向夏意文,瞬间变得温柔无限,“你因为他对你有教养之恩不能和他回嘴,我就不怕了。”目光一寸一寸移向夏博勋,“毕竟他没怎么管过我。”
夏博勋盯着他,怒火让他的面色冷硬的像块石头,半晌,他动动嘴唇,从口中挤出两个字,“孽、障。”
夏泽城不为所动,甚至拉着人就要走。
“给我回来!”眼见着大儿子竟然无视他,夏博勋止不住怒意勃发,厉声道。
“爸…”夏意文不像夏泽城那样拧,虽然脚下跟着他,还是为难的回头。
“别喊我!我不是你爸!”夏博勋正在气头上,火大道。
夏意文僵住。夏泽城猛地停下脚步,回过头,脸色平静,“你本来就不是他爸。”说罢,头也不回的牵着夏意文从大门离开,留夏父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
“你们呢?”炮火落到唯余的他们俩身上,看他表情就知道要把气都撒他们头上。
夏泽深两手交握,“父亲要把谁送出国?”心平气和的问话,却让夏博勋差点被气岔气。
“父亲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夏泽深平静道:“我们谁都不是你的附庸或是宠物,谁离了你都能活,你已经,或者说从来都没有这个权力对我们选定的生活指手画脚或做无谓的规划。喜欢同性或异性这件事,没能如你们的愿我可以说一声抱歉,但这不意味着爱男人就是错误或是可耻的,也丝毫不能动摇我已经做出了十多年的决定。”
夏博勋怒极反倒平静下来,将怒火尽数封存在双眼中,“我是你爸我还管不了你了?”
夏泽深静了静,依旧是八方不动的模样,“父亲我想你还不够明白,你能坐在这里对我们颐指气使从来不是因为你是谁谁谁,只是因为我们和妈还愿意当你是父亲,或丈夫。诚实来说,应该是母亲还舍不下你这个丈夫,否则你做过的那些事情……如果我是妈妈,会毫不犹豫的和你离婚。”
夏博勋震惊的看着他,甚至能用瞠目结舌形容,愣是被气的没说出一句话。
平心静气的说完,夏泽深也拉着凌敬离开了。
几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