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坐在车里,想到夏泽深全家其实都心知肚明却碍于教养没有把他轰出门,凌敬不禁很蛋疼,“你全家怎么就知道了呢?你也没告诉我。”
“你走得太突然,我一时接受不了,表现的太颓废,没瞎都能看出来。”
凌敬:“……”意思是他瞎了吗?
“那你还非拉我去,万一你二姐一个不顺心把我扔出门怎么办?”
“你大可不必担心。”夏泽深不以为意,“老大老二他们都无所谓。
意思是爸妈是有所谓的吗?等等,“你是回夏家?”
夏泽深看了他一眼,“对。我妈又闹了点事情。”
“……”镇定的拍拍车门,“停车。”
“凌敬。”夏泽深忽然侧过头,双眼紧紧的锁着他,“你如果想和我一直在一起,迟早要跨出这一步。”
凌敬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看路!”
夏泽深默默扭过脸,用一言不发的侧脸告诉他——本尊不开心。
又跟他闹别扭,他还没跟他算全家都知道了也不跟通一声气的帐呢,牙疼的叹了口气,“起码不是在这种诸事不顺的时候吧。”
“正好,她就没时间管我们了。”
凌敬:“……”不是这么个理吧,会怒上加怒一发不可收拾的吧?
他们抵达夏家的时候,整个夏家别墅灯火通明。
好在客厅虽灯光敞亮,但只有夏二姐一个人在。
凌敬刚在心底松了口气,夏泽深就跟有感应似的转过头,“丑媳妇怕见公婆?”
“……说媳妇丑,小心媳妇撂挑子走人。”凌敬不咸不淡道。
夏泽深捏了捏他的手心,微微勾唇,“你不会。”
凌敬睨了他一眼,原来还跟少女似的患得患失呢,这下倒是挺自信了。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夏泽溪的表情很耐人寻味,不像初见时那样满心欢喜,胡乱逗趣,而是意味深长,似忧似喜。
大概那时还没听说他就是凌敬,眼下便是知道了之后的状态。
如果说有什么比弟弟看上竹马还让人难以接受的话,那大概就是突然被告知这个竹马死了又复活在另一个人身上……
见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显然已经捅破窗户纸两心合一,夏泽溪本就难以言喻的心情就更复杂了。
她不是爸妈那种老古板,对男人和男人,虽然不能说极其狂热,但也表示出了充分的认同和尊重,不过当这件事发生在自家弟弟的身上,就不是那么好接受的了。可她是见过的,弟弟在那人走后,有多消沉低迷,眼底的生无可恋简直让她触目惊心。大概是因为在她得知事情缘由后那人已经不在了吧,也或许是弟弟的痛苦让她触动很深,她非但没多少怨恨,反而很是悲悯,甚至想着如果小幺能走出这个囚笼,男人也未尝不可。
然后这个男人就出现了,准确来说,他还是个少年,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与凌敬神似的少年,竟然就是凌敬!都他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幺。”夏泽溪为难的看了眼面目柔和跟在他家老四身后的少年,那种诡异的违和感又上来了,“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你还是不要触妈妈的雷为好。”
凌敬深以为然,为防夏先生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抢先说:“我在你房里等你。”
夏泽深定定的看了他许久,才道:“好。”
三人是一同上楼的,整个过程凌敬和夏泽溪没有什么交流,只在分道的时候互相冲对方点了点头,就像她是夏泽溪,而他还是凌敬。
他们两人去了整个夏宅最大的一间卧室——夏家家主和主母的房间,凌敬便径直拐进了夏泽深的屋子,轻车熟路。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夏泽深说是他母亲又闹了什么事,能让夏夫人大动干戈的原因通常只有一个——大夏先生的fēng_liú史。
该不是大夏先生又在外面拈花惹草了吧,养了什么比夏家小幺年纪还小的小情儿给夏夫人发现了?
凌敬估摸着不是这样,也大差不差了。
事情也确实与凌敬猜测的所差不远。
夏夫人不像其他阔太太那样成天麻将美容逛街无所事事,她有自己的一点事业,并且经营的有声有色。
她早先年开了家高级美容院,虽然请大夏先生帮忙筹了一部分资金,但也仅此而已,他最多只能算是美容院的股东之一,这份产业的兴起及其后的繁荣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完全是夏夫人一人出的力。
由此便可看出,夏夫人并不是个顶着豪门千金的名头有貌无才的花架子,相反当年她也是个学霸级的人物,若不是早早成了婚,只怕能一路念到博士后,不过就算这样,她还是在生完老大后,继续坚持念完了洲立大学的工商管理硕士。这里便不得不介绍一下洲立大学了,它是全联邦乃至全世界最好的大学之一,工商管理专业更是该大学中最好的专业之一。
夏夫人是个名副其实的女强人,不靠丈夫儿子独自也能闯出一片天地,她创立的美容院在她手中逐年红火起来,几年后,更是在浮都多处地方都开起了分店。时至今日,美容院已经成为上流社会各个贵妇首选的美容之地。
几年前,夏夫人聘请了一个执行总裁,自己则当起了闲散董事长,只时不时会去晃上一圈。
这天她从美容院回来,脸色却是出奇的难看,连夏泽溪跟她打招呼她都敷衍至极,一声不吭的回了卧室,晚饭更是宣称不舒服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