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纠结忸怩了许久,对爸爸的担忧战胜了初来人世的害羞。他迈着小步子,跑到桌角边缘,膝盖发力,灵活的跳到夏泽深腿上。用纤细的机械手指戳戳他的大腿,仰头看他,宝蓝色的眼睛时刻给人满含水光的错觉,“爸爸~”
夏泽深摸摸他坚硬的金属头颅,“乖。”声音还带着憔悴未尽的沧桑。
卡卡眨眨眼,灵光一闪,屈起两根手指,从脑门里揪出几根细丝,“爸爸~给我梳梳头好嘛?”
夏泽深:“……”
明白这是在安慰自己,夏泽深露出个极淡的笑容,但实在没什么心情陪他玩闹,只潦草的给他理了理那几根无关紧要的细线。
心底却愈发苍凉,暖心的是机器,锥心的才是人。
这一天的夜晚,夏泽深仿佛回到了得知凌敬离世噩耗的那日,漏风的心再次破了个巨大的洞。
他坐在露台上,自虐般的任寒冷的风凌虐着全身裸-露的皮肤,心里呼呼作响。
回忆,只有用还算美好的回忆来填埋心底巨大的黑洞。
只是黑洞之所以被称为黑洞,正是因为它填不平,看不破。
其实辗转反侧的不只有夏泽深,凌敬又安能在这一系列变故后还可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