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凌敬:“……”
费尽千辛万苦才算坐了进去,转头就看到见见可怜巴巴的站在车门外,“静静,我要和你一起。”
“夏叔叔好看吗?”凌敬牛头不对马尾的来了句。
见见看了夏泽深一眼,点点头。
“那见见想变得更好看吗?”
见见又忙不迭的点头。
“乖,那就去和夏叔叔坐,美貌是可以传染的。”
“哦哦。”见见被成功哄走了。
美貌的夏先生:“……”
回程的旅途因为有见见的加入,变得更加丰富多姿和…低能快乐了。
到医院的时候,天色已晚。
几人草草的吃了一顿,凌敬便把一个赶回自己病房好好休息,勒令另一个回学校好好学习,这才领着见见赶回林秀俪的病房。
回去时,她还没醒,但生命体征平稳,应当只是睡着了。周阿姨正在床边织毛线,时不时抬头看看盐水和心电监护仪,还算尽职。
“周阿姨吃过了吗?”凌敬走进去。
听到声音才发现有人来的周阿姨转头,见是凌敬,立刻满脸笑容,“是小林啊,还没呢,你吃了吗?”她只知道看护的人叫林秀俪,并不知道凌敬的名字,便跟着林秀俪的姓叫小林了。
“我吃过了。你也先去吃饭吧,奶奶这里交给我。”
“诶,好好好,我一会儿就回来。”看到凌敬身后怯生生的见见,“哦哟,这小伙子长得神气的很啊,是……”
“我弟弟。”凌敬拍拍见见,“喊人。”
“奥。”见见点头,“奶奶好。”
气氛一静,周阿姨的笑容凝滞在脸上,神色尴尬。
“叫阿姨。”凌敬回身,面容肃然,又抱歉的对周阿姨笑笑,“不好意思阿姨,我弟弟他…不太懂人情世故。”
像她们做护工的,接一单生意前,都会去了解一下要照顾之人的家庭,心里好歹有点底。这一家人周阿姨也是知道的,一家老小三口人,没个中间的壮年劳动力,养家的责任全靠年暮的奶奶来担——外人不明就里,自然不知道养家糊口的重任早已落在了凌敬的肩膀上。哥哥虽然懂事聪明,弟弟却是个傻的,她其实打心里是有点轻视的,只是面上仍表现的友好和善。
想她今年五十来岁,其实还很年轻,多少女人在这个年纪都还是妙龄少女的模样,她却已早早被生活的担子磨得发福粗糙,有时对着镜子忍不住感怀当年十几二十几时的样子,也是风华正茂。对那些六七十仍风韵不减的女人,更是羡慕嫉妒的。如今见见这一声,无疑正好戳中周阿姨的痛脚,她心中自然大为不快,只是碍于人家毕竟是雇主不好发作,只能无奈的笑笑,“没事没事,小孩子嘛。那小林阿姨先去吃饭了。”
“周阿姨慢走。”
才背过身,周阿姨就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心里啐道:呸!你个智障!恶心!
看着周阿姨走远,那个身宽体胖的背影,分明就写着怒气冲冲和恨不得扇见见一大耳刮子。
又看了眼一脸惶惶的弟弟,安抚似的摸摸他的脑袋,也是他倏忽了,以为见见有所成长,却忘了他再怎么拔高也迈不过先天限制的那道坎。
夏泽深回到病房,病房已是空无一人。之前跟母亲通电话说明行踪的同时便强行要求她回去休息,毕竟他只是断了只手,生活都能自理,没必要陪着他,又辛苦又耗时间。
母亲也不是闲散贵妇,家里还有一些产业需要她打理。
夜深人静,无人时分,是最适合伤感和思考的时候,被白日里的繁琐事务挤到角落的各种繁芜庞杂渐渐涌现,特别是那个极具震撼力的消息。
凌敬的一颦一笑,早已深刻进脑海里,他闭眼都能一一勾勒描摹。岳林静……回忆着那个小孩的言笑晏晏,确实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凌敬的味道。
凌敬的眉目浅笑,岳林静的专注神情,林悦见的无心之语……夏泽深垂眸,拨了个电话,“把岳林静的详细资料调给我,事无巨细。”
转头,眼神落在窗外深沉的夜幕上,不禁忆起往昔种种。
他们的关系因那一架有所缓和,在往后的相交中,又因渐渐发现彼此的志趣相投而越走越近。
那是夏泽深第一次见到凌敬抽烟,说实话还挺惊讶。虽然偶尔不着调,但大体上,那时的凌敬在夏泽深眼里就是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他片刻的惊讶没能逃过凌敬的眼。
“很意外?”他微侧过头,烟雾在半空中划出一圈又一圈。
那张被夜色渲染的清风明月一样赏心悦目的脸,就这样成了一辈子的执念。
当时正值青春萌动的年纪,对异性的探究与好奇前所未有的强烈,就连一向淡润的凌敬,遇上漂亮的女生也会多看几眼。
自春梦连番袭扰,夏泽深也慢慢对‘翻滚对象与他是同一性别’处之淡然,更是渐渐将那人——自以为是他好兄弟的那人圈定在自己的领域之内。
有时候这种单方面的占有欲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有偷窥癖好的变态,但也只是想想,下一次,仍旧如此,执迷不悟。
有了中意之人便自然不会将注意力放到他人头上,但凌敬不同,因而他偶尔流连在别人身上的视线总能让他醋意翻滚。
比如眼下,明明他就坐在他对面,明明和他吃饭的人是他,他的目光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女人夺走了。
明知道这时应该视而不见,却仍忍不住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