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不然到了谈判的时候,我们拿什么
依据出来呢?”
于明华有些腼腆地推推眼镜:“是,解总,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去。”
解意赞许地点点头:“好。另外,你还要多督促一下你们设计部新招聘进来的职员,让他们尽快摆脱在别
家公司上班时养成的习惯,迅速适应我们公司的风格。”
正说着,黎云安和杨羚相偕从电梯里出来。杨羚的神情充满了刚被开发出**感觉的那种欢悦。黎云安如常
阴鸷的脸上带了一份温和,仿佛是杨羚清纯的温柔渗入其间。
解意冷淡地看看他们,只说了一句:“小黎,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我希望你的感情不至于会影响工作。
”说完,他便转身进了办公室。
从来不曾听过解意当众批评的黎云安瞬时红了一张脸。他掩饰地与于明华打了个招呼,连忙放开杨羚的手
,去开自己的办公室,脑筋里已在急速转动,分析今天解意讲话时的语气与所包含的意义。
解意重重地跌坐在高背椅里,疲惫不堪地闭上眼。
电话响了起来。
他无力地将椅子转了个圈,背对着桌子,不去接。电话响了30秒后,自动切断,随即又响起来。他仍然不
接。电话再响,再切断,又响,又切断,又响……如是者10余分钟,解意终于投降了。他转身拿起电话。
“喂,你好。”他的声音显得极度困乏。
电话里传出林思东的咆哮:“为什么那么久不接电话?”
“不想接就不接,怎么?你有意见?”他懒得多解释。
“哦。没意见,当然你怎么想就怎么做了。”林思东气平了一些。“你干吗这么早就走了?昨天我还没有
和你做爱,你今天就跑掉了?”
解意气得干笑两声:“请问阁下你怎么才算和我做过爱?从昨天半夜到今天早上,你一直没完没了,就没
停过。我差点被你大卸八块,根本一夜没合过眼,你现在还说出这些疯话来。”
林思东一怔:“我做过了?不会吧。”
解意苦笑:“难道你根本都不记得?”
林思东拍拍宿醉刚醒的头,努力回忆:“我确实记不得了,不过有可能吧。”他想起以前酒醉以后如果没
有得到发泄,醒来后会觉得憋得难受,可是今天醒来,却没有那种感觉,只觉得全身轻松愉悦,所以特别
想找解意来快乐一番。原来真的是做过了,他失笑。
“哼。疯子。”解意不等他明白过来,便扔下电话。
林思东有趣地笑笑,又拨过去。
解意不耐烦地拿起电话:“老爷,我们这些小民还要生活,所以必须工作,请你体谅一点,可以吗?”
林思东大笑:“好,我就让你工作,不过这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想不想听?”
解意冷静地说道:“好,你说。”
“现在不气了吧?”林思东故意吊他的胃口。
“我哪敢生你的气?你是个有实力的财主。”解意用极其讽刺的口气说。
林思东却仿佛更乐了:“你这个千年狐狸精,迷死人。好啦,我说,昨天下午我们董事会开了个会,专门
讨论工程招标的事。”
“哦。”解意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热情。“有结果吗?”
“当然有了,不然怎么叫做好消息?关于欢乐大厦玻璃幕墙的设计制作安装工程,我们公司几个主管工程
的内行一致推荐你们公司,嘿嘿,你们公司活动的能量相当大啊。所以最后董事会同意将工程交给你们做
。工期规定为5个月,型材要求用飞鹰公司的,规定必须使用180的。玻璃要求用豫玻集团的,规定用8个
厚的镀膜钢化玻璃,要深蓝色。他们产品的价格比别的公司贵一些,但质量是一流的,不管价格是多少,
我们都认。至于内装修,你们可以先提出设计图,与香港方面的设计师比稿。具体的合同签订得等到你们
将玻璃幕墙快做完时再定。今天下午你们可以将玻璃幕墙的合同拿过来,交给我的特别助理于显强,由我
方再提出修改意见。待合同文本正式定下来后,由你我签字,立即生效。”林思东谈到生意,口气立刻严
肃起来。“小意,我希望你在工程的每一个阶段都先与我们工程部的经理陈兴沟通一下,以便确保工程质
量。玻璃幕墙不像内装修,一块玻璃砸下来就可能死人的。我不想你出事,更不想我们双方最后会搞到不
愉快。你懂吗?”
“我懂。你放心,我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工程,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解意也恢复了身为一个公司老总的
正规。“好,今天下午我将合同草稿送到你们公司。”他表示出对这个工程的看重。
林思东重又变得嘻皮笑脸:“那你怎么报答我?”
解意轻轻叹口气:“我相信我已经给了你你最想得到的东西。”
“不,你没有。”林思东稍稍有些认真地说。“你不过是给了我你的人,而且还是被我强迫的。但是,对
我来说,那是远远不够的。”
“那你还想要什么?”解意不解,他的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得到的。他淡淡地微笑。“为人不可太
贪心。”
林思东强调:“我要你的心。这不过分吧?”
解意冷笑:“那你要失望了,我没有心。”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