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潇洒挺拔,一路上不知引得多少人驻足观望。与他相比,本来很是高大俊朗引人注目的解思便显得稚气未脱了。
推著行李车来到停车场,解思抢著将两个大行李箱放进了自己那辆二手福特的车尾箱中。
除了送解思过来读中学的那一次外,解意一直忙著在商界打拼,以後再也无暇来美国看望弟弟,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生活状态,不由得笑起来:“你就开这种老爷车啊?又不是没钱,干吗不买辆好的?”
解思却无所谓地道:“这有什麽?能代步就行了,我又不打算定居美国,将来回国的时候,把这车扔了就是,也不心疼。”
解意便不去管他,赶紧拉开车门,催著父母上车。“这里真是太冷了,比上海好像冷多了。”解意笑道,随即也坐到了前面的副驾位。
解衍夫妇却来过几次,主要是看望解思,这时倒是不多话,只是愉快地笑著,任由两个儿子安排。
解思将车尾箱盖好,也上了车,很快便将车开了出去。
他边开边问:“哥,要不要参观一个纽约。”
解意用上海话笑骂:“侬当阿拉乡下人?”
解思哈哈大笑:“侬弗像?”
解意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後脑勺:“侬翅膀硬了?寻死是伐?”
後座的解思翰夫妇看著他们两兄弟又像以前那样亲热地开著玩笑,都笑得很快乐。
解思便没在纽约市内耽搁,直接往纽黑文开去。
为了安全,解意他们再也没与解思多交谈,只看著窗外的景色。
其实没什麽特别,最多就是路边的雪比国内的显得白,在中国北方的大城市里,雪在常常落下来的时候就变成了灰色,足见污染的威力。
由於下雪,解思开得比较慢,大约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到达纽黑文。这里与纽约的气候截然相反,不但没有雪,反而阳光普照。
刚开始读书的时候,解思是在学校里住宿舍的,那里本来也方便,而且耶鲁校规也规定所有学士生必须入住学生宿舍,不过他们的学生宿舍比起国内来也算得奢侈,是一人一间,再加上纽黑文的房租不便宜,因此解思就没有在外面花钱租房子。
两年前,他与艾丽斯确定了恋爱关系,两人决定同居,解思才在纽黑文市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条件还可以,尤其暖气充足,租金每年1万美金。
进了门,室内温暖如春。解意没来过,边脱大衣边四下看了看,忽然问道:“你女朋友呢?”
解思随口说:“哦,她父母和二哥昨天来的。她家在纽约长岛有别墅,她陪著家人住在那边。”
“长岛?”解意皱了皱眉。“那里不是著名的富豪区吗?你不是说艾丽斯出身书香门第?怎麽会住在那儿?”
“是啊。”解思微笑。“我以前也一直不知道,艾丽斯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来富贵的味道,一向都跟我一样,穿的也就是t恤、牛仔裤,开一辆破破的二手车,平时连妆都不化,我还以为她就是普通的新加坡侨生,顶多算是中产阶级。昨天跟她去接了她的父母二哥,又一起去了他们家在长岛的别墅,我才知道,她爷爷是新加坡著名的大财团戴氏企业的董事长。她父亲醉心教育,不愿继续家业,她爷爷就只好培养长孙做接班人。现在戴氏的董事长是艾丽斯的大哥。”
解意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豪门。”
解思却认真地道:“我昨天已经单独跟艾丽斯说了,我可是一分钱都不会要他们家的。毕业以後,我照样是回上海去创业。她也说她的决定依然不会变,还是会跟著我走。”
解意这才笑了:“那就好,嗯,有这样的弟妹,我喜欢。”
解衍夫妇以前来这里的时候也是住在这儿,趁他们说话的空当,已经将箱子里的一些衣服拿了出来。
正在整理,解思便看见了,连忙赶过去:“爸,妈,我来。像以前一样,你们还是住在卧室。我和哥哥就住书房。”
书房里已经安排好了,有两张单人床,上面是柔软的床垫和干净的被褥。解意打量了一下,见到墙边的三个木制书柜里全是英文书,书柜边的桌上是电脑,干净利落,完全是大学生的味道。现在加上两张床,整个房间看上去有些拥挤,但依然感觉窗明几净,有一种非常安静的感觉。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思绪在一瞬间悠然回转,似乎也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大学时代,只需专注於学问,去分析尝试不同的流派,不同的技法,探索表现不同的情感,因为长得好,从来不乏追求者,而所有的聚散离合也都是那麽单纯干净,没有渗杂世俗的功利,更没有现实的残酷。
已是黄昏,温暖的夕晖斜斜地照了进来,解意看向窗外。
这是个小城,人口只有12万。几个世纪前,这里是英国移民最早在北美定居的地区之一,纽意思就是“新避难所”。因此,这个城市的建筑十分有文化品味,也有著悠久的历史背景,色泽沈郁,仿佛凝固的一幅画,诉说著时间的沧桑。
解意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外面的风景,心里更加安静,或许等最後一仗打完,就到这里来住一段时间吧,看看书,画点画,过点与世无争的悠闲日子。
想著,他微笑起来。
解思看著哥哥脸上的笑意,心里开心极了。其实,有关新境界公司和永基地产的经济纠纷在国内闹得沸沸扬扬,网上早就同步有了铺天盖地的消息,他都看到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