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一咬牙,硬撑著爬起身来,随即头晕得差点摔到床下去。
容寂连忙伸手扶住他:“怎麽样?你怎麽样?要不我抱你过去。”
解意笑道:“我比较重,可不是小孩。你这样扶著我就行。”
容寂便在解意刻意装得轻松自如的笑容里当了他的拐棍。
开了水,解意借口不习惯,坚持著让容寂退了出去,这才忍著剜心的疼,一手扶著墙,一手将自己清理干净,边弄边疼得冷汗直冒。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再冲洗一遍,这才唤了容寂进来,将他扶出浴缸。容寂用大毛巾替他擦干水,然後搂著他的腰,将他架回床边。
这是标准间,他们换了另一张干净的床。解意被他压著趴了一夜,胸腔闷极,肋骨都在隐隐作疼,於是便侧卧著。容寂将松软的被子小心地给他盖好。
解意觉得很疲倦,对他说道:“这里你就别管了,不能让别人看见,更不能让人知道。你先去上班吧,我睡一会儿,等晚上再通知他们清理房间好了。”
容寂进浴室快速地洗漱好,穿上衣服,然後坐到解意的床边,伸手理了理他濡湿的头发,柔声说:“我不放心,今天还是在这儿守著你吧。”
“不用。”解意闭著眼,显得很平静。“我真的没事。
“这……”容寂还是不肯走。
解意睁开眼睛,笑道:“好了,别婆婆***了,以後的日子还长著呢,要每次你都这样,那就干脆不用工作了。”
容寂一愣,认真地问:“每次做这个,你都会受伤吗?”
“不会。”解意尽量轻描淡写地说道。“你第一次没经验,以後就不会了。”
任容寂再镇定从容,也还是红了脸,半晌才说:“是,我……没什麽经验,对不起。”
解意觉得好笑:“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麽?你是第一次,吃亏的是你,可不是我。”
容寂也笑了:“胡说八道,什麽吃亏?这是我平生占的最大的便宜。”
“是啊,所以才说‘吃亏就是便宜’嘛。”解意微笑著,再次闭上眼。“我真的困了,你先走吧。我睡好了会自己处理的,你放心。”
容寂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能留下,心里却是万般地过意不去。思量良久,他俯头在解意的唇上吻了一下,轻声说:“那我晚上再来看你。有什麽事的话,立刻给我打电话,不许一个人硬撑。”
解意点了点头。
容寂这才起身离开。
直到走过长长的过道,等到电梯,下了电梯,再走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然後开出去,这个一向不苟言笑的人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总是有著一缕明朗的笑容,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整整一天,容寂都几乎无法静下心来好好工作,只好改变工作日程,用大半天的时间来看整个集团在全世界的分公司发来的传真,这样才勉强收束心神。想著怕吵了解意睡觉,他也不敢打电话过去。
终於,下午在一连串的会议中结束。他这次过来,表面上说是为了看看房交会和成都的楼市,同时考察一下四川的水电站,打算购买一系列的中型电站,因此有一大堆的资料、文件、报告放在他的桌上,让他忙得不可开交。
当他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时,早已是夜色来临了。
开车行驶在成都的路上,这个著名的享乐之城已被浓浓的休闲逸乐的气氛所笼罩。容寂看著这一切,心里想的却是解意,不知道他的身体怎麽样了,心里急得不行。
走到解意房间的附近,便看见他的房门是开著的,有服务员进进出出。他心里一急,连忙加快步伐,进了房间。
有服务员正在换房间被褥,清理著浴室,解意坐在窗边的桌边,一个穿著白大褂的人正躬身替他包扎著手。
他有些急了,赶要趋前去查问,却猛地发现解意的助理路飞也在一边,并且已经看见了他。他於是立刻恢复了平静的神情,保持著适当的关怀,走过去问道:“解总,怎麽了?”
解意抬头看向他,脸上也是一派泰然自若,客气地说:“容总来啦?我不小心,本来想削个苹果的,结果手一滑,刀子把手划破了,还弄了一床的血,真是的,太笨了。”
那个正在收拾床铺的年轻女服务员闻言朝他笑起来:“没什麽,你也是不小心嘛,以後还是要注意呢。”
那个年轻的医生已经替他包扎好了手掌上的伤口,听了女服务员的话後,也笑道:“是啊,你这一刀,划得又长又深,如果不小心,就会伤到腕上的静脉,失血过多的话,就麻烦了。”
解意身著t恤和西装裤,懒洋洋地靠著椅背,笑著道谢:“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嗯,我要付多少钱,是挂在房帐上还是要付现金?”
医生很客气地说:“总共20块钱,挂帐还是付现都可以。”
容寂自然知道解意往自己掌上划这麽一刀是为了什麽,心里更痛,这时连忙伸手到口袋里摸钱:“我来付吧。”
路飞已经掏出20元零钱递给了医生。
医生接过,对他们说:“那我一会儿让他们把账单拿过来。”
路飞笑道:“不用了,我们马上要出去吃饭。”
医生吩咐解意注意伤口,不要沾水,按时吃消炎药,便出去了。不久,两个收拾房间的女服务员也退了出去。
解意侧身坐在沙发椅里,指了指路飞,对容寂介绍道:“这是我的助理路飞。路飞,这是大能集团的容总,永基地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