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qaq——等等！西门！你竟然笑了？！”陆小凤仿佛看到了什么世纪奇观一样地瞪大了眼睛。

西门吹雪唇角的微笑瞬间消失：“没有，你看错了。”

“不不不！我陆小凤的眼睛绝对不会看错的！”陆小凤连连摇头, 随即一脸兴奋地凑到了西门吹雪脸前细细地端详着西门吹雪的脸, 啧啧称奇道：“原来西门你也是会笑的啊！我还认为你这张面皮都不会抖一下的呢！原来还是可以做出那么丰富的表情的吗？西门你多笑一笑啊！笑一笑可好看了！”陆小凤仿佛一瞬间忘记了刚刚抱头痛哭的是谁一样, 喋喋不休地想要引诱西门吹雪再笑一个。

西门吹雪一脸冷漠，心中充满了拒绝。不！谁要再笑一个啊？！好看？他才不需要好看呢！那种词是应该用来形容女人的吧？他才不要呢！用这种词来形容他……陆小凤！你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你的功课是街头卖糖葫芦的大爷教的吧？！

西门吹雪微微退后一步, 躲开几乎都要凑到他鼻子上的陆小凤的脸，眼中充满了平静，呵, 智障儿童欢乐多, 他才不会跟他一样幼稚呢！不过……西门吹雪的目光从陆小凤那张嫩得能掐出水的脸上转了一圈, 随即便将目光钉在了他的眉毛上……嗯，总觉得只是削掉胡子太便宜他了, 他不是想要辨识度吗？要不, 把四条眉毛陆小凤变成没有眉毛陆小凤岂不是更加好认？他要不要帮他一把呢？

西门吹雪心中隐藏的恶趣味被肖涯一举激发了出来, 匀称纤长的手指摩挲着指尖的剑柄, 剑锋蠢蠢欲动。

因为西门吹雪地退开而不由瘪了瘪嘴的陆小凤顿觉身上一冷，不由打了个哆嗦, 连忙一个后跳, 警惕地望向西门吹雪, 目光游移片刻，随即定在了西门吹雪握着剑的手上，直到西门吹雪放开剑柄, 陆小凤才松了一口气，堪堪收回了目光, 转移话题道：“嗳！对了！西门，叶大哥既然是你师父，那你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吗？肖大哥当年就是我见过的最博学最厉害的人！叶大哥既然是他的兄弟，应该也不差吧？”

西门吹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放弃了拔剑的冲动，决定不再与他计较称呼的问题，师父也都说各论各的了，反正他是不可能叫他叔叔的！西门吹雪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想了想陆小凤的问题，答道：“学究天人之变，剑惊鬼神之属。”

“也那么厉害的吗？！”陆小凤不由瞪大了眼睛，心中不由暗自咋舌，这五仙教和藏剑叶家到底是怎样的存在，竟然能教出这么两个厉害的怪物来？！

西门吹雪不知陆小凤的感叹，只当这是他的问句，因而十分尊敬自家师父的西门剑神十分罕见地耐心解释道：“别的我不知道，只是医术、剑术、画技这三项，此世绝无人能出师尊其右。”

陆小凤不由抽了一口凉气，西门吹雪虽然常年待在万梅山庄不愿外出，但是，谁要是敢说西门吹雪的眼界窄那才是真的眼瞎呢！以万梅山庄的能量，西门吹雪完全可以足不出户而坐知天下事，故而，西门吹雪既然说这三项绝对没有人能在肖涯之上，陆小凤是绝对相信的。

正因如此，陆小凤也不知不觉地已经默认了，肖涯与如今的叶逍遥不是一个人的“事实”。因为据他所知，肖涯的蛊毒术、机关术、易容术皆是天下第一的水准，他已经有那么多的天下第一了，又如何能再多那么多的第一？这世间若是真有人样样都是第一，那还能是人吗？

坚信人无完人的陆小凤再一次与真相擦肩而过。

然后，随着陆小凤好奇地询问，西门吹雪的话也不由的多了起来。毕竟，若是聊其他的，西门吹雪估计早就不耐烦地拔剑把陆小凤打出去了，但是，陆小凤聊的是肖涯，而且他若是不答陆小凤便会自己脑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非要说出来和他共享，根本不会憋话的西门吹雪一听当然就忍不住开口去纠正陆小凤对肖涯的错误认识。

就这样，两个人一问一答，气氛莫名的和谐了起来，两人的关系也不知不觉地拉进了许多。

肖涯早就进入了养老生活的节奏，每天喝个小茶，看本闲书，逗个徒弟，小日子过得贼滋润。西门吹雪亦是十分自律的人，每日早早起身，练完一套剑法之后喊肖涯起床，一起吃完饭之后查看一下万梅山庄的产业情况，然后就是悟剑、看书、练剑、悟剑……

他们一老一少是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可是，陆小凤却是忍不住了：“啊啊啊！你们万梅山庄就没点什么其他的活动吗？成天这么闷着，没有病的都要憋出病来了！怪不得西门你成天脸上连个表情都没有，原来都是因为生活太无趣啊！”

西门吹雪冷冷地扫了抱着他酿的酒倚在门柱上仿佛没有骨头一样的陆小凤一眼，淡然道：“无聊你就走，也没有人请你留下。”

“哇！西门你那么无情的吗？我难道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吗？叶大哥！你评评理！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陆小凤嘤嘤嘤地假哭着抱着酒坛子向着坐在树上看西门吹雪练剑的肖涯诉苦。好吧，事实上西门吹雪本来是不至于那么无理的赶自己的朋友走的，毕竟，他的万梅山庄虽然难进，但是进来了便是他认可的人，想要什么时候走，自然就可以什么时候走。

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他们还是朋友的基础上，西门吹雪觉得，如果不是陆小凤每次都会可怜兮兮地跟他道歉、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