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四国分立,天下还未一统,正邪两道的分界尚不明确,可沥矖宫在江湖人士看来却是十足十的魔宫。盖因沥矖宫人行事向来乖戾嚣张,出手狠辣,有一人曾多看了沥矖宫人一眼竟被生生的挖下眼珠,且沥矖宫的功法招式鬼魅异常,不为江湖正道所喜。
青衣人缓缓抚袖叹道:“在场的众多名门正派难道竟无一人敢上来与奴家切磋吗?”
陆迟带来的师侄有一名叫岑寻的,最是冲动,听到他人的私下窃语,又看到青衣人嚣张的态度,登时坐不住了,几步跳上品剑台。
“太念门岑寻,还请赐教。”
青衣人吃吃地笑起来,面容显得愈加柔媚:“原来是北乌第一道宗太念门的弟子,奴家这厢——有礼了。”话音才落,他五指做爪,向岑寻抓去。好在岑寻早有防备,抽剑格挡,挡下青衣人的攻势。
陆迟皱了皱眉,他看得出来,岑寻不是青衣人的对手,但看青衣人的招式,诡变多端,岑寻未经过江湖历练,没有经验,招架不来。而且,那青衣人的内功也比岑寻深厚,观他出掌,掌风厉厉,分明有不弱的内力。果然,三十招之内,岑寻落败。
虽然不甘,但岑寻仍是拱手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他拄剑往台下走去时,青衣人忽然娇娇一笑,袖袍一抬,曼声道:“郎君好走。”
陆迟眼神一凛,振剑出鞘,几根细长的银针碰上剑身,纷纷掉落下来。
“我师侄已认输,阁下这样暗中伤人恐怕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