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轩想了片刻道“大概十人。”
梅轻寒摇摇头补充道“厨房做菜的人,还有欧宁日端茶送水的凉热也是。”
祁澈点点头,穿好外衣之后,那个配剑出门,留下齐轩和梅轻寒子在屋里。之前进门时,外边的暗卫已经被祁澈和刘启杀了,刚好十人,就只剩下屋里的了。
齐轩一直处于云里雾里,不安道“王爷到底在做什么。”
梅轻寒摇摇头,皱眉道“我说了,王爷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和郑故周旋太久,没了耐心,看来是想兵行险招,趁着现在的状况,一举拿下郑故和宫里的人。”
没一会,祁澈便回了无屋,手里的剑还沾着血,又让齐轩道“去厨房告诉厨子做几个菜送来。”
齐轩还不明白这时候祁澈怎么会想到用菜,梅轻寒对着他点点头,齐轩哦一声出门去了后院的厨房。
祁澈等齐轩出去后才道“这么个山脚下,不是郑故派人来,还真不容易找到。”
梅轻寒给她倒了杯茶“我都没出去过,也不知道是哪里。”
“城南郊外再行几里路的一处山脚下,怪不得我在城郊都没找到。”
祁澈喝了茶,深吸了一口气,这几日没日没夜的找,加上刚刚又是以轻功追上来的,此时才算缓过气。
梅轻寒看他一脸疲惫,走到他身后给他轻轻捏着肩膀,轻声道“这几日累了吧?”
“还好,知道你被齐轩带走,害怕他真带你去哪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在也找不到”
“我也怕他真把我带走。”
祁澈闭着眼睛养神,没多会儿,齐轩便回来了。祁澈睁开眼睛,对齐轩道“将轻寒带出去。”
梅轻寒不知道祁澈要干嘛,还是跟着齐轩出去了,没多会儿,就在暗处看到厨子端了饭菜进门,接着惨叫一声,没了动静。
梅轻寒就着衣角走出暗处回屋,祁澈已经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地上的尸体换上。
“王爷不想你看到他杀人?”
“嗯。”
梅轻寒踏进门,卷起袖子开始帮忙“就算是杀人,也没有我不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
“你现在怀着身孕。”
梅轻寒呶呶嘴,回头对齐轩道“将外面丫鬟的尸体也搬进了。”
祁澈一边动手一边道“有一个身量高一些的。”
三人着手将两具尸体装扮成梅轻寒和祁澈的样子,搬到床上,然后又到院中挖了个坑,将另一具尸体挖坑埋了,故意堆起了一个小土堆。
第二日,祁澈便一直知道外边有人,装作受伤的样子,故意搂着祁澈梅轻寒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齐轩此时心中也是十分十分矛盾,祁澈和梅轻寒中间,自己完全插不上身,从两人的眼神中,自己已然没有任何机会了。在暗处看了一会儿,便回屋了;
直到下午,祁澈才带着梅轻寒回屋,然后绕去了齐轩的屋子了 “你回自己的屋里,晚上不要点灯。”
齐轩应了,祁澈便带着梅轻寒回了之前的屋子,祁澈从柜子里拿了床棉被铺在床下,吹了灯就坐在屋子里等着。
过了子时,院门轻轻响了一声,像是被风刮的声音,接着祁澈就听到有人跳进院墙的声音。
“躲到床底下,捂住口鼻。”
梅轻寒跪爬着护住肚子躺到祁澈铺好的棉被上,祁澈也一个闪身躲进了床底下。
院中安静了片刻,便是屋子的插销被人从外边推开。脚步声慢慢接近床边,祁澈伸了一只手拉住梅轻寒,让他不要紧张。
有人闯进来,梅轻寒到不紧张,紧张的是如若被发现床上的人是假的,那就真的满盘皆输了。
床边的人似乎揭开被子看了看床上的人,然后就是刀子刺破皮肉的声音,,一连好几刀,挥刀的人才收了手,暗中传来沉闷的声音“走。”
两人在床下呆了很久,走了的人去而复返,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才又离开。
祁澈从床底将梅轻寒扶出来,夜里也没点灯,抱着梅轻寒在桌边坐了一夜,知道天明才放开他开始收拾床上的尸体。
“怕吗?”
床上的尸体不知道被砍了几刀,一片血肉模糊,梅轻寒摇摇头道“不怕。”
“换间房间休息吧,一夜没睡。”
梅轻寒拍尽身上的灰道“我先去弄些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 齐轩是我写的最惨的炮灰,以前,及以后。
☆、反击
如今院里只剩下梅轻寒、祁澈和齐轩三个人,其他两个人是不指望了,所以梅轻寒只好自己去厨房弄吃的。
祁澈和他一起出了屋,去找齐轩“不要生火,炉子能用就用炉子,不能用就将就一下,生火会有烟飘出去。”
梅轻寒去了厨房,过了一夜,炉子已经熄了,好在昨晚厨子做的东西还有一些,梅轻寒找了小锅,将炉子腾空,架了木柴将做好的东西简单热了一下。
三人都不便出去活动,祁澈倒是难得的有了大把时间陪着梅轻寒,每日待在屋子里陪着梅轻寒,把齐轩撇在一边。
刘启回了军营之后,过了两天,每日都会有人将京中的情势送到这里,祁渊自然也是知道祁澈无事的。
又过了几日,尹越腾从并州送了信回来,平西王似乎正在准备远行,正在让人收拾细软,还带了一队兵马。
祁澈正搂着梅轻寒在下棋,看了信之后,笑道“快了。”
十月底,懿京传出消息,当今皇上名不正言不顺,当年皇上早已写好了传位诏书,将皇位传给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