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办法和我有关?“
梅轻寒点点头道“右相当初去找你,我想为的是平南王散落在江湖的旧部。齐潜已经投靠右相,查案的结果必然是和严昀、卞谈有关,我们便按他查到的,将严昀、卞谈收押。皇上大怒,下令不日处斩,祁浔无计可施,去投靠右相,设法救严昀。这个办法一举两得,即让严昀和卞谈从这次的事件抽身,又可以继续接下来的部署。”
“右相不一定会相信我。”毕竟祁浔拒绝过一次,而且右相为人谨慎,宁可按照最先的目的杀了严昀,也不会同意和祁浔合作。
“不,如果你手上有号令平南王旧部的信物,而且这些旧部对右相意义重大,他便会信。”
“我并没有任何信物。”
梅轻寒轻笑“信物,没有,我们可以伪造。”
祁渊还是觉得行不通“平南王的那些旧部,去哪里找,这一点,郑故肯定会去查的。”
梅轻寒看向汤仡,这个曾经紫茶轩的主人“汤仡,你以前和江湖上的人交往甚广,认不认识一个人,叫关慈梁,江湖上的人都管他叫关大刀。”
汤仡还没有入宫时,江湖上的人也认识很多,但这个人却是汤仡不敢对外宣扬的“清寒怎么会知道他?”
梅轻寒其实也认识这个人,因为此人除了是汤仡的朋友,也是梅南烨的朋友“此人自几年前便不在江湖上走动,但我想汤仡你一定知道怎么能找到他。”
这么一说,汤仡也明白了梅轻寒的意思“你想经关慈梁,联络平南王曾经的部下,混过右相的眼睛。”
“是,只要平南王的部下肯帮这个忙,就能蒙蔽郑故。”
几人都同时看向祁浔,祁浔也明白,大家的意思是让他用自己的身份之便,设法说服关兹梁。
祁浔对祁连宿没有父子之情,不想和他以前的事情有任何牵连,但如今的关头,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既能将严昀和卞谈的事情化了,又能借右相的手暂时稳定朝局。
“好,我去试试。”
汤仡说出关慈梁所在,其实算是出卖朋友,心中也有所迟疑“罢了,我就当是为了懿献百姓了。”
梅轻寒心里暗暗心虚,他这也是出卖自己亲哥哥的朋友了“除了这些,宫里也该动手了,就交给皇兄和汤仡了,要想祁浔那边的计划有效,宫里的速度要不快不慢,和宫外配合。”
“这个我会想办法,你们顾宫外就可以了。”
几个人合计完之后,梅轻寒和祁澈便离宫回了府,祁浔也回府和严昀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马车上,梅轻寒对祁澈道“这个事情,不要让其他人参与,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这个主意可行,但是,要是收押严昀和卞谈,先要将刑部大牢的人换了,免得有人从中下手,陷害两人。”
“这一点我倒是没想到,你来安排吧。”
祁澈回府,便叫了薛云和尹越腾去安排,设法在刑部的大牢里增派自己的人手,好到时候保护严昀和卞谈。
梅轻寒让卫玄给梅府传了书信,让他们视时出手相助,并且保守秘密。
昨日耘山寺的武僧下山,梅轻寒还没有见到面,和祁澈一起用过饭,便出了门。
再过两天便是除夕,紫茶轩的门口也是人来人往,梅轻寒把耘山寺的主持安排在这里,主要还是因为这里是汤仡的产业,都是汤仡的人,可以避人耳目。
“卫荨,你在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
耘山寺的主持戴着斗笠,并没有穿僧袍,梅轻寒进门之后,对主持行了礼“寂悟大师。”
“阿弥陀佛,梅公子。”
寂悟摘下斗笠,捋了捋胡子,面上都是出家人看破红尘的平淡。
“大师请坐,清寒今日失礼了。”
梅轻寒斟了茶,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温和,和与世无争的人在一起,便容易平心静气。
“老衲应公子之请下山,却没有帮上忙。”
“是清寒没算清局势,让大师和耘山寺的武僧劳时伤神,确实是失礼。”
寂悟捋胡轻笑“公子说笑,我曾答应过令尊,只要两位公子需要,老衲便可下山相助。”
梅岭和寂悟是多年的好友,自小便是认识梅轻寒和梅南烨的,梅轻寒成亲前,梅岭便让他答应相助梅南烨和梅轻寒,所以梅轻寒才写信让寂悟带武僧下山相助。
“多谢大师,今日祭台爆炸,幸得皇上未曾受伤,只是礼部的严大人和工部的卞大人怕是难逃一劫。”
梅轻寒面上一直微笑,不露心思,寂悟哈哈大笑道“哈哈,公子有事要老衲相助。”
“正是”
“公子请说。”
梅轻寒又斟了一次茶,也不再对寂悟拐弯抹角“如今情势急迫,为救两位忠臣,文王已经同意出面说服平南王旧部出面,轻寒知道大师在江湖颇有人缘,想请大师说服一人出手相助。”
寂悟放下茶盏,面露难色“公子所说,我已知道是谁,但是,此人隐退已久,说过永不出世。”
“轻寒知道大师的难处,只若是无他出面,只是一个关慈梁,怕是难说动平南王旧部,清寒没有把握可以瞒过右相,难救两位大人。”
梅轻寒说的这个人,是平南王当年的亲信,副将杨於。当年平南王逼宫时,派他驻守宫门,失败之后,便是他带着一批平南王的旧部隐入江湖。如今要想让平南王的旧部听命,除了关慈梁,这个人是必不可少的。
寂悟和杨於相交甚深,也深知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