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知府严昀,清正廉明,为国为民,才高八斗,因受奸人陷害而流放羽西,,险些枉死,今查明,继吏部尚书宁华樵之职,即日上任,钦此。”
“谢皇上”
严昀含笑看了一眼吕淳,脸上露出多年未见的笑容,吕淳也对他笑了笑。
祁渊示意,柯安又拿出一道圣旨,高声道“吕淳接旨”
吕淳迷惑的看着严昀,严昀对他点点头,他顿了顿道“草民接旨”
“奉天承运,原吏部尚书吕庭之子吕淳,经查明,乃先皇之弟平南王之子,平南王造反,满门抄斩,唯余一子,今朕念兄弟之情,皇家血脉单薄,且吕淳查宁华樵一案有功。今恢复其身份,还其原本姓名祁浔,入皇室族谱,封文王,赐住城东府邸,钦此”
吕淳听完,犹如五雷轰顶,耳边嗡嗡的鸣声。曾近以为自己这辈子无法入仕,且永远只是吕淳,没想到,峰回路转。
想到祁连宿对自己不管不问,娘亲对自己的不喜,还有吕夫人暗中对自己的冷淡,心里乱麻麻的一片。
柯安在上边轻声叫“文王,还不谢恩”
吕淳又愣了愣,才恍惚道“谢皇上恩典”
祁渊笑了笑道“以后要改口叫皇兄了,皇家最难得的便是兄弟之情,切记”
“是”
群臣相继跪下,高呼“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郑故咬着牙不情愿的跪下,嘴上却没有一起高呼。
“安王刚刚成婚,今年懿献天年不利,朕觉得喜事还可以再多一桩。柯安,宣纸”
柯安拿出第三道圣旨,张开朗声道“奉天承运,礼部尚书严昀德才兼备,知书达理,文候刚刚恢复身份,家宅空虚。两人天作之合,朕成人之美,将严昀许给文王祁浔为正妃,于腊月十五完婚,钦此。”
如果前两道圣旨对两人来说,是喜事,那这道圣旨可谓是大喜,严昀木木的看着祁渊,久久不能回神。吕淳反应过来,忙拉着严昀的手,激动道“吕淳谢……不,祁浔谢皇上隆恩”
祁渊看郑故精彩的脸色,心情颇佳“哈哈哈,皇弟,接下来可有的忙了,朕十五的时候亲自去吃皇弟的喜酒,起来吧”
“谢皇上”
“众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柯安见没人上奏,便高声道“退朝”祁渊起身离开大殿,柯安也跟在后边离开。
郑故率先转身离开,其他人也陆续跟在后面离开,梅岭和梅南烨对祁澈抱拳点了点头,相继离开大殿。祁浔起身推着严昀的轮椅,祁澈在身后轻声道“晚上带严昀来王府用饭,清寒说想与严昀聚聚”
祁浔回头微微笑了笑“好,我先带严昀回去喝药”
“嗯,早些过来,和清寒聊聊”
“我哪需要喝药,晚上我会早些过去,王爷要回府吗?”
“我先去汤仡那儿看看荣儿和汤汤”
祁浔推着严昀离开,祁澈立了片刻,才离开大殿。
走到紫竹轩,祁渊也在,正坐在软榻上哄汤汤,汤仡在给昏迷的祁枫荣喂药,低声问“祁浔回去了?”
“回了,我让他晚上去王府用饭,清寒可能有事和他们说”
祁渊帮汤汤掖了掖被子道“祁浔不能全信,下旨宣布他的身份,主要还是告诉郑故,祁浔是我们的人,严昀也是”
“嗯,孩子怎么样”
祁渊捏捏汤汤的小脸,汤汤在被子里抬头恹恹的说“皇叔,汤汤已经不疼了”
“嗯,汤汤乖,等你和皇兄好了,皇叔接你们去王府玩”祁渊走到软榻边,也捏了捏他的小脸,心中想,自己和梅轻寒的孩子是不是也这么可爱。
祁澈同意和梅轻寒成亲,本不打算真的坐实夫妻之实,日后梅轻寒好在觅他人。可祁澈没想到,真的情难自禁,现在更加放不开,便会想有一个孩子,一个留着自己和梅轻寒血液的孩子。
祁澈摸着汤汤的小脸出神,汤汤看了看自己的父皇,奇怪的看着皇叔,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皇叔这样出神。
“好,皇叔带我们堆雪人吗?”
“带”祁澈下意识回了一声,根本没在意两个孩子的身体这个时候不能堆雪人。
祁渊对宫女道“去把三皇子的药端来吧”
宫女应声去端药,汤仡摸摸还在昏睡的祁枫荣“荣儿可能暂时醒不过来,宫外的事情交给你和清寒,宫中也该动手了”
祁渊转身对汤仡道“不,皇后还动不得”
“对荣儿和汤汤下了手,还让我不为所动”
祁渊走到他身边,坐在床上从身后搂着他,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心里怨恨,可如今懿献局势不稳,我们不能逼右相反。”
“对,清寒也是这个意思,就算现在查,也只能查出一些喽啰,若真动了皇后,把右相逼急了,我们分身乏术。”
汤仡咬咬牙,闭着眼点了点头。躺在软榻上的汤汤睁着水汪汪的眼睛问祁澈“皇叔,是不是有人要杀了我和哥哥。”
祁澈微微笑了笑,又捏了捏他的小脸“谁说的,有皇叔在,谁敢欺负你们,蛇跑到你被子里冬眠,刚好咬了你一口,你皇兄是吃坏了东西,等他醒了,你要看着他,不能让他乱吃东西。”
“汤汤知道了,下次皇兄乱吃东西,就让父皇打他屁股。”
“嗯,所以汤汤也不能乱吃。”
“汤汤才不会呢”
祁澈摸摸他的头,起身对祁澈道“赈灾的事情就按昨晚所说,派赵将军押解银两,从军营调五百精兵,再挑五百禁军,不能让人对灾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