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放心,梅大人的朋友,公子又认识,肯定能解醉卧,属下这就让人将信送回王府。”
☆、解毒
闫鸠和卫玄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懿京,城门一开便进了城直往王府去。吴皖正在给梅轻寒喂参汤,听闫鸠到了,忙到门口去迎接,周御医听救星到了,松了口气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闫鸠看了看梅轻寒的面色,对卫荨道“烧一个药炉,火旺一些”
眉竹去将药炉端进屋,闫鸠如之前周御医一般,划开梅轻寒的手掌,取了小半碗血,抹上止血的药粉,倒了一些血在茶杯中,往里边滴了几滴碧兰制成能的香料,碗里剩下的血直接放在了药炉上烧。
闻了茶杯里的味道,又取了一根银针,让眉竹掀开梅轻寒的衣服,露出腰上的荷纹,将银针慢慢插了进去,看梅轻寒没有反应,狠下心将银针□□去了一大截,梅轻寒似乎感觉到了疼,嘤咛了一声,闫鸠才将银针拔了出来。。
取出的银针泛着微微的墨色,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火上的血泛出一股腥味儿,闫鸠用刚刚的银针搅了几下,银针接触血的地方全部变成了黑色。
闫鸠用手将血冒出的热气扇到鼻子中,自己的辨别味道“确实是中了醉卧,我写一些药,你们尽快准备好。”
闫鸠写了二十多种药,吴皖接过递给卫荨“赶快去办,如果找不到的去府里告诉老爷,让老爷进宫想想办法。”
“我这就去。”
卫荨拿了药单跑了京里最好的几家药铺,还有几味药没有找全,只好拿着去找梅岭。
梅岭看了看药方上的药,对梅南烨道“只能进宫了,尽量瞒住郑故的眼线。”
“好,我去吧,快一些。”
祁渊见到梅南烨以后,什么都没问,让柯安直接拿了令牌,悄悄带梅南烨去了御药房。
闫鸠看着眼前的药,摇头道“清寒中的毒不深,药是这二十种,但用量我不清楚,只能一样一样慢慢试,没有十成的把握”
梅南烨拿了药杵帮他磨药“先试了再说,如果你试不出来,只能去逼问下药的人了。”
“谁下的药?”
“宫里,皇后还是太后就不得而知了。”
将所有药粉都磨好,闫鸠称好用量煮成药汤,仔细闻了味道,对比血的味道,摇了摇头让卫荨倒掉,又重新称药熬成药汤。
从中午一直尝试到第二天早上,卫荨不知道倒了多少药,满屋子都是药的味道,闫鸠才深吸了口气道“应该可以了”然后将熬好的药倒了,按照刚刚的用量重新熬过“烧一锅热水,待将轻寒的身体泡热出汗之后再将药喂下去,多在水里泡一会儿。”
卫荨和眉竹将水准备好后,闫鸠的药恰好熬好“趁还烫的时候喂,若是冷了就不要了,往热水里滴几滴碧兰。”
梅轻寒是已经成了亲的莲儿,梅南烨和闫鸠不好进去,吴皖和卫荨一起将梅轻寒泡进热水,待梅轻寒的额头开始冒汗,才捏着鼻子将还热的药一口一口喂了下去。
自严昀和卞谈被禁足后,朝中每日都有人上奏,让祁渊彻查此事,祁渊一直想方设法压着不让审理,晚间得知闫鸠已经到了王府,才让柯安将与此事有关的奏折都找了出来,将郑故一伙的奏折扔到一边才看了起来。
汤仡这几日也是左右逢源,又要应对太后不时的刁难,还要想办法让皇后少见祁枫繁,即便是见了,自己也要死皮赖脸的待在一旁看着,以免皇后对他不利。
梅轻寒弹得琴是晚宴当天弹琴之人的琴,可拿是太后的人拿到大殿的,汤仡去检查过,琴上得木刺还很新,很明显是新划出来的,想必是太后和皇后对宫里的人不好下手,才将目标改成了梅轻寒。
祁渊听他这么说,摇摇头道“以轻寒为目标,不是偶然,是为了阻止澈儿出征。”
“现在这能等了,希望轻寒能快点醒过来。”
梅轻寒喝了药之后,又昏睡了一天,恍惚间觉得自己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平坦的地势,错落的丘陵,还有漫天的飞沙。
懿献的军队穿着铠甲,手上的长矛寒光乍现。祁澈骑着马走在最前边,抬手一挥,懿献的军队便和抬着弯刀的鲜于人打了起来。
转眼间,已是满地的尸体,鲜血沾染着黄沙,连利器划过血肉的声音都十分清晰。祁澈被一群鲜于人围在中间,战得十分吃力。
“祁澈……”梅轻寒听见自己在大声的呼喊,祁澈回头微微勾起嘴角,轻声道“寒儿”
梅轻寒看见飞沙走石之间,自己向着祁澈飞奔而去,祁澈伸出没有拿剑的手,远远的等着自己去拉他的手。
明明自己跑的很快,可是不知为何,离祁澈越来越远,祁澈的声音也越来越小。鲜于的将领骑在马上,梅轻寒看着他搭弓,泛着寒光的箭头狠狠刺进了祁澈的胸口,接着鲜于士兵提着弯刀蜂拥而上,祁澈被淹没在了漫漫人海中。
“祁澈……”梅轻寒伸手出去,只抓到了一把带着血的细沙,红的醒目。
祁澈的身影越来越淡,还在轻声叫自己“寒儿”
“寒儿”
梅轻寒乍觉头疼欲裂,犹如被吸入了漩涡之中。
“寒儿”
不对,祁澈他从来不会唤自己的乳名,他只唤轻寒,是谁?
“寒儿……”梅轻寒使劲睁开眼睛,看见了红色的帐顶,还有满脸焦急的吴皖。
“醒了,醒了。”卫荨欢快的声音总算将梅轻寒唤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