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听说受了凉,好些了吗?”
梅轻寒直起身道“多谢皇上,轻寒已经没事了。”
“今日怎么想起来进宫了,不去陪汤仡说说话?”
“皇上,轻寒今日,是来求情的。”
“哦?”
“皇上,严大人绝不会做大逆不道的事情,皇上明察……。”
“行了……”祁渊将手中的奏折砸到地上,厉声道“证据确凿,你们一个个都不省心,还想怎么样”
梅轻寒捡起奏折,里边就夹着严昀买火药付钱时按的手印“皇上……”
祁浔从梅轻寒手中拿过奏折“皇上,这一定是有人伪造,皇上将此事交给我和轻寒,我们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齐潜立在一边,看了郑故一眼道“皇上,文王和安王妃的身份,不适合查此案”
“是啊,文王不说,安王妃私下和严大人卞大人关系也是很好的。”
祁渊挥挥手,对梅轻寒道“你别来添堵了,下去吧。”
梅轻寒还想继续说话,梅南烨插话道“皇上,严大人一事,牵扯出很多空缺,吏部还有很多事情要皇上定夺。”
“行了行了,这件事情,齐潜你继续查,除了梅卿,都下去吧。”
梅轻寒最先起身离开了御书房,往汤仡的紫竹轩去。
汤仡看他似笑非笑,忍得很辛苦“想笑就笑吧,第一次来我这里的时候到没看出来,你也是个爱作怪的。”
梅轻寒噗一声笑了出来,汤仡用眼神询问薛云,薛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为什么。
笑够了之后,梅轻寒才悠悠道“从来不知道,皇上这么会演戏。”
汤仡总算是知道他笑什么,无奈的“他当年在紫茶轩装浪子,骗得我深信不疑,想要骗郑故还是骗的过去的。”
两人说了会儿话,梅轻寒和薛云一起面色不佳的离开了紫竹轩。
按梅轻寒的预计,最迟明天,自己从紫竹轩吃瘪离开的消息便会传到郑故耳朵里,果不其然,晚间的时候,汤仡让人传话说,皇后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接下来的几日,梅轻寒和祁浔交替到宫里为严昀和卞谈求情,每次都被祁渊臭骂一顿赶了回来。
后来,祁渊干脆下令不见两人,祁浔在宫门口跪了一天,也没见到祁渊,还受了凉,被府里的下人扶回了府。
鲜于的军队到了轧营的地方后,祁澈让薛云在城墙上又加了人戒备,一连几日,都不见鲜于来攻城,反而每日在营地练兵修整。
祁澈换下便服,穿上战袍,将自己的配剑拿了起来。简绥看祁澈一身银色的战袍走出营帐,头盔上白羽翩翩,手中长剑沉重古朴,仿佛见到了三年前的身影。
当年,天启先派兵攻打勿城,祁澈先行带兵去了勿城,没多久,鲜于便同时派兵羽西和碧口,韦喻方带军在羽西御敌。其长子韦戗带人去碧口,誓死守城,最后不敌,带两百精兵殉城战死。
韦喻方得到消息时,羽西已经守住了,不想碧口被攻破,祁澈自勿城带骑兵到羽西,命简绥带军随行,临行时对韦喻方淡淡道“将军留在羽西善后,不出一月,本王让鲜于全军给韦戗陪葬。”
碧口沦陷,再攻回去何谈容易,碧口城外血流成河,攻破碧口后,祁澈同鲜于领军战了一天一夜,胸口处被塔木洪当胸一刀,最终还是战胜了塔木洪,带着骑兵冲入鲜于的军营,烧了军营,下令屠杀,驻军碧口的鲜于人当真一个也没活着离开碧口。
那之后祁澈伤口发炎,高烧不断,在床上整整躺了两个月。韦喻方赶到之后,带着大军先回了懿京,简绥留在祁澈身边直到年后,才回了懿京,没多久便又被派回碧口守城。
“简将军在想什么?”
简绥握紧手中的刀,觉得自己心慌异常“想到了当年的碧口一战”
祁澈看他微微颤抖的手,便知道他看到自己身上的战袍,对当年碧口一战的惨烈心有余悸“将军放心,本王当如以前一般,带军取领军首级祭城。”
祁澈的这句话犹如一剂定心丸,简绥发现自己的担心瞬间消失无踪。
尹越腾和祁澈到了城墙之上,看着城下草地和起伏的山丘,也想起三年前,眼下的土地被血浸湿,尸体推积如山。
“越腾,当年一战,懿献死了多少人。”
尹越腾想了片刻道“连韦戗带的人,五万不止。”
“一昧死人的征战没有任何意义”
“此次计划周密,不会牺牲那么多人的。”
“当时无牵无挂,即便战死也只是平常,如今突然有些后怕。”
尹越腾审视着祁澈这两个月脸上多出的柔和,走上前和祁澈并肩“属下会誓死保护王爷,王妃还在懿京等着王爷回去。”
祁澈转过身捏住他的肩膀,笑道“本王何须你们保护,再说你还没取媳妇,顾川有老有小,我要是让你们战死在这里,便是对不起你们。”
初一无月,天气又冷,和当年的碧口没有区别,尹越腾却觉似乎很多东西都在变,自己或许也该考虑成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人看就高兴,,,,继续加油。。。。。傻笑脸
☆、逼迫
祁浔到郑故府上,直接让曲芗将一个守门的小厮杀了,冷声道“让郑故出来见我。”
郑故看守门慌慌忙忙跑来禀报,疑惑道“他见我做什么。”
“不知道,看样子来势汹汹,正在正厅等着呢”
郑故到正厅时,祁浔自顾斟了茶,悠闲坐着“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