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路可退,李慎肯定退到十万八千里外再找两团棉球塞住耳朵,这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一母一子哭哭啼啼的声音简直叫他崩溃,那个小的还死抱住他不肯放。
而更让他想一逃了之的是他惊觉,整个班级所有的同学都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们,就连隔壁班的都排满了走廊,黑压压的人群焦点全放他身上,路都堵死了,如果他想逃,现在最快的方法就是打开窗户跳下去。
无形的巨大压力就这样架在李慎头顶,他的脖子机械式地转一圈,首先是林睿即使哭著仍漂亮得难以表述的脸蛋,然後是妈妈伤心的泪水,再来是同学们担忧好奇的目光,最後,是父亲苍老了几岁的容颜,李慎一下低头,不语。
人心一旦发生隔阂,要消除,根本上没那麽简单。
李父踌躇不前,他知道自己该说些什麽,可看著儿子,他哽塞的喉间偏一个字都吐不出,人一多,越想说就越不懂怎麽说。
这也是上一辈人的悲哀,拉不下老脸认错,不懂向子女rry,其实不过三个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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