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心又愤怒,他走在学校外的红砖路上,因为想不出为什么自己变成这样,越发的伤心愤怒。走到垃圾场前方时,他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拨了季师益的电话,还没听到响声就挂了,他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于是他摔手机——这时候他恨起自己坚固得摔不坏的手机,令人难以泄愤。他只好捡起手机,一屁股坐在垃圾场旁的砖地上。
他想起季师益的前妻。他忽然理解起那个女人。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他颤抖地接起那个来自他的电话,眼前忽然起了一层薄雾。
对方那儿很吵,好像在商场里,断断续续的音乐声从对方话筒传来,放的隐约是那首他自以为主打歌的情歌。季师益问:“怎么啦?找我有事?”
那么晚还在逛商场,如果不是陪着心爱的女人,男人肯定不干。
“没事。”于是邱景岳这么说着,从地上爬起来。这里虽然僻静,还是偶尔有路过的人,他们都选择无视他,也许都觉得他是个疯子吧。
“真没事吗?”
“没事,我按错号码了。”邱景岳说。
“你在哪儿?”季师益这么问。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