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呆在这里不是办法,韩战随时会回转!
现在的自己根本无法面对这个男人。更糟糕的是,在这里还有可能随时会碰上韩斟韩灵,这两人他目前一个都不想见!
打定主意,张远山从床边的小几上拿起折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穿好。很合身,看来应该是特意给自己准备的。套好后扶着快断了的腰下床。脚尖着地想要站起来,结果两腿无力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去。他赶紧的拉住了床架子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他一边骂着韩战一边扶着东西一瘸一拐的进了舆洗室,洗漱之后刚回到卧室。外面就有人在轻轻敲门:“张先生起了吗?我是来侍候你的!”
张远山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没什么失礼的地方才叫了人进来。
门开处,是一个端着托盘的梳着大辫子身穿碎花褂子大脚裤的丫头。她一进来,就暗中时不时扫一眼这位睡进大少卧室的男人。
也怪不得她会讶异,以往住进二楼客房的漂亮小姐英俊先生很多,但是却从未看到有哪一个能睡进他们少爷的卧室。这人在少爷心目中的地位肯定不一般!自己得多用点心侍候才行。
多看了两眼,她就发现坐姿有些怪异的先生皱起了眉头。
小丫头连忙把托盘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摆着桌子上,道声“先生慢用”就赶紧下去了。
张远山看看那粥香四溢的红米粥和红枣鸡汤,脸上立刻就有些发烫。他已经快整整一天没有进食了。实在是太饿也顾不上埋怨,端着粥就着几样色香味俱全的开胃小菜,把那些东西全消灭光了。东西下了肚,酸痛异常的身子才有了点力气。
这时候他才有精神打量自己睡了一宿的地方。
一眼就在对面挨墙放的多宝阁上,发现了各式各样精美的古董!看这架势,这间应该是主人的卧室!确切的说,应该是韩战的卧室。
张远山忍不住自嘲式的笑了笑:被他生吞活剥了之后,还是有一点好处的——至少没有让自己睡客房那张不知道多少男人女人躺过的大床!
笑过之后他就忍着痛站起来,对着穿衣镜整理衣服。发现脖子上到处都是吻痕,怎么扯领子也还是遮掩不住!张远山心里十分恼火,愤愤的骂:qín_shòu!
他边骂边把自己打整得勉强能见人了,就僵挺着身子竭力摆出正常的姿势慢慢挪下了楼。早早就候在下面的易副官,听见脚步声赶忙一脸笑的迎了上来。
看着张远山受损的嘴唇以及脖子上的吻痕,他眼里立刻涌上些掩饰不住的妒忌和鄙夷。但是,他的神态却异常恭敬:“张先生,少帅吩咐你必须在这里休息!他晚些时间就会回来。还请张先生不要让我等听差的为难!”
“我店里有事,必须先回去一趟。他问你就说我自己要走的!”张远山边往门外走边回话。易副官在身后说了两句口不对心的客套话就放他走了,连叫车送他的话都没一句。
张远山出了韩战的侧门,忍着身上的不适,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拦住了一辆黄包车回了诊所。觉得实在疲累,上了楼往床上一躺又是一场蒙头大睡。
……
韩战办完公事,回了韩公馆没见着张远山的人,心知他是怕难堪故意避开了自己。笑了笑坐在沙发上想了会,起身去了韩斟的小楼。
正伏在书案上奋笔疾书的韩斟看见自家大哥来了,连忙惊喜的停了笔招呼他。
自从前些日子的上海一行,韩战为了他不惜和大佬杜云天呛上了火,韩斟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蛮感激的。亲自泡了最好的茶水端到韩战面前,才在他边上落了座问找自己有什么事。
韩战似乎有些为难,斟酌了半天才望着他开了口:“老四,我们取消了赌约吧!”
“……哦~,大哥这是自己认输了?”韩斟闻言脸上就有些喜色。
大哥自行退出,他们之间最后的隔阂就没有了,张远山也免了一场钱色|诱惑的考验。
“不是,因为我已经得到他了!就在昨天。”韩战看着他脸上的喜色,心里难得的有些愧疚。
“……大哥一定是在跟韩斟开玩笑!”韩斟楞了楞一脸不信的望着韩战浅笑。昨天自己还在诊所跟张远山下过旗,他没有一丝异样的表现。
“不是开玩笑!昨天张远山邀请我去西山御景院吃饭,回来的路上我们就……”韩战看着自家四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没有把话说完。
“是你强迫的!对不对!远山根本不可能会自愿,他一直都提防着你!”韩斟一下子就激动的站了起来,涨红着一张白净的脸,身子都有些发抖。
“……是,不过……”韩战话还没说完,脸颊就挨了韩斟一记重拳。
“畜牲!”随着拳头还飘过来一句韩斟的怒骂。
韩战摸摸被揍的地方,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星子,望着韩斟残酷的笑:“你说我是畜牲?那你又能有多圣洁?!你心里明明放不下那个已经死去的杜思臣,却假情假意把人家这个活生生的人霸在身边晾着!你凭什么浪费人家的青春?你也不过是仗着他喜欢你,不会背叛你。你才能有恃无恐的把他干放至今!”
“他会跟你说这些?你当我是傻子!”
“他不说,我不会看吗?”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强迫他!”韩斟气愤已极,捏起拳头就朝韩战没头没脸的砸了过来。
韩战因为理亏,不想跟他动手。不过,他的脾气一向都不咋的!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