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可悲的便是此,把相爱变成了相爱过。
濮阳攸望著手里的檀香佛珠,是不是什麽时候他也会爱上其他人,然後把法净忘得一干二净呢?
不可以。濮阳攸握住佛珠,不可以这样。
当濮阳攸出现在堂前,告诉濮阳广怀他要去泰江卧莲寺找法净时,堂前的人都呆住了。唯有濮阳广怀望著濮阳攸的眼睛说:“可以。”
王氏要派护卫的时候,被濮阳攸拒绝了。他说,他要一个人去,去见法净。去求他原谅,去求他回来。
杨欢儿望著濮阳攸,满是伤悲。她从来不该期待那麽多的,是自己轻逾了。
走的那天,杨欢儿没有出来相送,倒是梅香云领著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娃说,这是她儿子。
濮阳攸摸摸了小孩的脸蛋,努力挤出一丝笑意:“这也好。”这也好,三年的思念,在梅香云回来之际彻底破灭了。
眼前这个人确实是梅香云,只不过已然不是自己最爱的人。除了震惊,伤感外,心里已经没有那种萌动的爱了。
因为她不是法净。而他的爱,现在只给了法净。
“对不起。”梅香云略微沈重的说道。
濮阳攸摇了摇头:“不怪你。我们都不是彼此要遇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