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他走了。”一路跑出了濮阳府,嘴里不停地念著这几个字。站在大街上,望著稀稀落落的人。
没人他,没有他,怎麽会呢?法净答应要等自己的,为什麽要走了呢?他是伤心了吗?他是不愿意自己娶杨欢儿吗?可明明是他要自己娶的啊。
濮阳广怀还在睡梦里,王氏梳洗好正打算迎新媳妇的第一杯茶。可谁知道来敲门的哪是儿子儿媳啊,有人上来通报说濮阳攸刚跑出了濮阳府,拦也拦不住。濮阳广怀腾得跳了起来,指著那下人说:“快给我派人拉回来,快。”
找了很久,濮阳攸喊著法净的名字,紧紧得拽著那张信纸。不可以,他怎麽可以离开。他的法净,他怎麽能弃他而去啊。
都到了城门,郊外,一片青绿,该收成的好都结出了果实。可濮阳攸哪有那低头拈花笑的心情,那时候他没有看到法净,现在也没有。那一片无际的田野,让濮阳攸绝望了。他突然坐在了地上,发疯似的把手里的信纸撕成了碎片。
踹著气,呆呆得望著前方一会儿,濮阳攸觉得自己的两颊渐渐得开始湿润了,呜咽著抓起把撕碎的信纸,一片片,一片片的拼起来,拼起来还是那三个字:爱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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