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便是吉日了...”
“夫人,你多话了。”濮阳广怀打断了她的话。
王氏欠身:“是老爷。”
梅清云心道,这不就是让我出声吗?於是就遂他们的意愿说:“世伯,夫人她说得没错。父亲母亲也说过几日把事情办了,到时我一定亲自登门躬请。”
王氏听了这话,舒了一口气。却听的濮阳广怀说道:“早几日前我和常员外聊起过你,他知你心向朝野,过几月也将会试,正打算让你成亲後就去京城备考。”
梅清云暗自一笑,想这路都让你铺好了。看来果真是又一个人不需要我了。也罢,这样的话,就剩一件事了。拱手,梅清云说道:“多谢濮阳世伯关心侄儿。岳父大人和世伯考虑的周全,清云定不付所托。”
濮阳广怀点了点头。喝了口茶,示意一旁的王氏下去。
“我真人不说暗话。”书房里就剩两个人,濮阳广怀望著梅清云,“清云你曾答应我只在攸儿身边一年。现在都过了2个多月了。”
这倒记得清楚。梅清云无奈的回道:“是清云觉得时机不够。”
“舍不得?”
“不是,是怕有负姐姐所托。”姐姐面带愧色,曾经所托之言,任历历在耳。她求自己帮濮阳攸,那自己就一定会帮。
可是这却让濮阳广怀奇怪:“你姐姐临死前不该是恨著攸儿吗?”
“没有恨,只有愧疚。”见濮阳广怀更加迷惑,又加了一句,“姐姐她最後才醒悟到,攸他不是这样的人。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只能让我在他伤心时帮著点他。”
濮阳广怀点点头,这话也说的通。
“那你是否让攸儿去勾引法净?”
梅清云尴尬一咳,呵,还是被知道了。“是有这麽回事的。不过,只是当时我被贵公子的事弄得有些心烦,随口一说,。”是真的,谁知道,濮阳攸还真当个游戏玩下去,并且让自己都泥足深陷了。
“随口一说?好好好,梅世侄啊,你这个随口一说,说的可真好。现在......你让我怎麽做?哼?”
梅清云将身起来,深深一躬:“世伯,这个你放心。我知道濮阳公子他打算在帮法净办完事後就送他离开。”
“是吗?能那麽简单吗?”
“您放心。本来是挺麻烦的。但是...”梅清云起身在他耳边说著自己的计划。
濮阳广怀听完,看了看他,点点头:“能这样是最好的。你就按你说的去办吧。我尽可能帮你。”
“是。”
梅清云关上书房门,吐了口气。这濮阳家的人,还真是麻烦。姐姐好赖不赖偏偏招惹这些家夥。
随著仆人的指引,梅清云来到了醉栏轩。
刚推门进去,就听见秋雁的声音。
“...这杨姑娘也许是回渔村了吧。法净师傅,您不用太担心。我现在去找找...”转过身,秋雁看著含著笑意的梅清云著实吓了一跳。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让梅清云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发带系歪了。
“要出去?”梅清云笑著让开路。
“梅,梅,梅公子...你怎麽...”怎麽来了。秋雁偷偷转过身看了眼正在浇花的法净,只见他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著这边。秋雁摇摇头,情敌见面,路人最好闪开。於是他识相的走开了。
法净看到来人,把瓢放回瓦罐中。正身合十道:“梅公子。”
“法...法净是吗?你别这麽客气。”上下打量著法净,梅清云笑著说道。眼前这和尚,著著淡蓝的僧袍,僧袍勾勒出他不算单薄的身形,显得那麽的恰当。可梅清云觉得可笑,明明已经犯了那麽多戒条,却还对外人合十行礼,形似受戒者。虚伪...真是虚伪得很。
可法净抬头後的一脸祥和,让梅清云又立即转变了想法。那稍纵即逝的惊奇後是一片平静,就像刚才自己是一片落叶,出现是在如镜的水面上,泛起一阵涟漪後又很 快的平复下来。若非是头牌戏子有高深的演技,那便是真正的对心外无物的控制力。虽著境界未到,可是他也不过是双十年纪,修为却能到这地步,让人不得不刮目 相看。
“梅施主,不知找我有何事?”法净自然记得他,那时这个人被阿攸追著,不小心撞到自己。还以为是哪家不讲理的公子。谁知道会扯出这样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说起来,自己和他还只是第二次见面呢。
“没什麽。”梅清云故意在他身边绕来绕去,“我是想看看。攸的新玩意是什麽样的....”
闻言,法净紧了紧手边的衣料,抬起头看著他。
什麽叫....
新玩意...
“你别这麽看著我,”梅清云笑得很无辜,来到台阶前什麽也没想就坐下,他拍了拍旁边,“坐,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法净摇摇头,表示自己站著就可以。
好,梅清云说,反正他也不在意,於是,他讲了一个故事。关於,他姐姐和濮阳攸的相遇,相爱。那是个美好的故事。
烟花三月,桃花柳绿,公子踏青,纸鸢定情,还有婉转千曲的缠绵悱恻海誓山盟。
那只是,故事本身没有这麽简单,而梅清云省去了很多,比如梅香云的结局。法净听著,默默得在他身边坐下,有一股冷清的香味,似乎在哪里闻过。
梅清云笑了一下,说到,“知道吗?姐姐最後走的时候居然只有愧疚,她是个很小气的人。她知道濮阳攸他和我一样,男女皆可相行。於是让我一个人,好好得为她 赎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