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安婳淡淡点了点头,恣柔已经滔滔不绝说了起来,“我这只白猫是今日逛街的时候看到的,通体雪白,我一见了就喜欢,可是这猫比普通的猫贵了好几倍,我本不舍得买,是王爷怜爱我,掏钱给我买的,姐姐,你这猫是哪来的啊?”
安婳摸着黑猫的小耳朵,浅笑道:”路边捡的。”
恣柔眼睛里流露出不屑,看黑猫的眼神就像看路边的杂石,抱着自己怀里的白猫越发的得意,“姐姐,你这猫有名字吗?”
“还未取名。”
恣柔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我这白猫我本想让王爷赐名,可王爷疼我,让我自己取名,我便唤这猫为‘雪球’,姐姐你说好听吗?”
安婳点头,“不错。”
恣柔开心得意,便自认大发慈悲的想伸手想摸一摸安婳怀里廉价的黑猫,黑猫立刻龇了龇牙,恣柔有些畏惧的缩回了手,干笑道:“姐姐你这黑猫倒是别致,不像雪球除了漂亮点,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恣柔话音刚落,安婳怀里的黑猫突然一个跃起,一爪子挠向了白猫,白猫大叫一声跌倒了地上,正巧落在了路边的水坑里,身上的白毛瞬间沾满了泥浆,从雪球变成了一个煤炭球。
恣柔眉毛立即皱了起来,眼睛冒火的怒瞪着黑猫。
黑猫悠哉悠哉的舔了舔爪子,又跳回了安婳怀里。
雪球躺在泥浆里,可怜巴巴的想跳回恣柔怀里,恣柔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后退了一步,表情就跟吃到了苍蝇一样,想吐又吐不出来,安婳看了都替她难受。
雪球不明所以的歪着脑袋,不知道她为何要躲开。
恣柔粗喘了两口气,强压着怒气对身后的婢女道:“还不把雪球抱去洗干净。”
“是……”婢女有些嫌弃的走过去抱起雪球,胳膊直直的伸着,恨不能离雪球一米远。
恣柔看了眼安婳怀里的黑猫,不悦道:“王爷……“祁禹冷淡道:“婢女做事恐会粗心,你亲自去看着点雪球。”
“……是。”
祁禹说话她不敢不从,只好咽下怒火咬了咬唇,不情不愿的走了。
恣柔走后,祁禹抬起手,似乎想要触碰安婳怀里的黑猫,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把手收了回去。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比平日里更加低沉,“我给它取个名字可好?”
“好。”安婳轻轻点了点头。
祁禹盯着黑猫,“就叫倌倌吧。”
听到这个名字,安婳怔了怔,再抬头祁禹已经转身走远了。
看着黑猫晶亮的眼睛,安婳的思绪不自觉的飘远。
阮皇后当年曾养过一只黑猫,名叫倌倌,阮皇后过世后,倌倌就由祁禹养着,两年后,安婳八岁,祁禹十一岁。
当日是紫秀公主的生日,安婳奉了卫贵妃的旨意入宫,陪紫秀公主庆祝,一群人围着紫秀奉承,安婳觉得无聊,便一个人去了后花园,后花园的花开的姹紫嫣红,安婳便是在红花绿朵间看到了两年未见的倌倌,黑色的一小团,她不由欣喜的跑了过去,把倌倌抱在怀里,倌倌许是还认识安婳,乖乖巧巧的在安婳怀中蹭了蹭。
一人一猫玩了没一会儿,祁禹便边叫着倌倌的名字边找了过来,神情有些焦急,他看到安婳停住了脚步,这是阮皇后去世后两人第一次见面,一时间两人都愣愣的,没有说话。
两年过去了,祁禹变得冰冷而阴沉,让安婳感到陌生,这不是她的禹哥哥。
正相顾无言,一条狼狗突然从草丛里跑出来朝祁禹扑了过去,祁禹没有防备,被它扑倒在地,安婳认识这条狗,这条狗是祁叹养的,体型很大,平日里性格乖顺,不知为何会突然发了疯。
祁禹狼狈的想要起身,狗却一直压着他不放,森白的牙齿一点点逼近,祁禹眸色黑沉的与狼狗对视,毫不畏惧的伸手用力扼住狗的下颚,安婳的心提到了心口上,大声呼喊求救,可是周围连一个奴才也没有。
堂堂皇子在皇宫被狗追赶,竟连一个求助的人也找不到。
但安婳当时年纪还小,没有意识到问题。
祁禹突然一个跃起,他虽然年纪尚轻,却力气极大,他一脚踹飞了狼狗,安婳微微松了一口气。
狼狗眩晕了片刻,竟目露凶光的朝安婳扑了过来,安婳抱着黑猫后退一步,跌倒在地,祁禹反应极快的反身将狗摁倒在地,捡起路旁的石头就要砸到狗头上,却在距离一个拳头的位置停了下来。
祁禹粗喘着气,松开狼狗,狼狗似乎老实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祁禹转过身想扶起安婳,这时狼狗骤然而起,朝祁禹背部扑去,安婳尖叫一声,怀里的黑猫一下子跳了起来,扑向狼狗,似想要保护祁禹。
祁禹回过头,狼狗一口咬在了黑猫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黑猫霎时断命。
祁禹眼睛张大,眼底瞬间弥漫上了血色,大吼一声,神色发狠的捡起地上的石头,这次毫不犹豫的砸在了狗头上,狗像发了疯一样不知道痛的扑向祁禹撕咬着,祁禹用足了力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