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越王逼宫?”
安婳寸步不让,“是否逼宫,让我和各位大臣见一见父皇便可知晓。”
她说着便开始抬脚往景韵帝所在的殿内走去,卫海棠立刻让护卫阻拦。
护卫们立刻上前,抽出佩剑,指向安婳,刀剑横架于安婳的周身,银光闪闪,带着锐光。
安婳丝毫不惧,提起裙摆一步一步登上汉白玉台阶,天上的太阳破出层层乌云,金色光芒照在她纤弱的身上,无瑕的面容如玉雕雪砌,迎着金光,更显姝色绝丽。
卫海棠当即变了脸色,气的声音发颤,厉声怒吼:“你们给本宫杀了她!”
护卫们手里的剑颤了颤,他们哪里敢真的杀了太子妃。
墨亦池出列,扬声道:“太子妃身份贵重,岂是贵妃娘娘可杀的?”
太子妃是正妃,贵妃说到底只是一个妾罢了。
卫海棠气的面色发白,“太子都不是太子了,太子妃又有什么尊贵可言?一个平民而已,本宫如何杀不得?”
“太子和太子妃的身份自然由皇上说了算,臣亦有事禀报,想要求见皇上。”墨亦池上前一步,走至安婳身侧。
安婳对墨亦池微微一笑,然后转头看着台下的众臣,扬声道:“可还有大人愿意与我同往?”
大臣们闻言纷纷抬起头,心里不服祁叹又迫于权势的臣子们,看着台上金光中的安婳,心中不自觉燃起一股力量,一个女子尚能有如此勇气,他们身为国之栋梁为何不能?
刹那间,一呼百应。
墨相出列,沉声道:“老臣亦求见陛下。”
他身后的臣子们亦纷纷出列,“臣等也要求见陛下。”
重臣纷纷站了起来,应声附和。
“太子与太子妃才是大祁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如果要废太子,臣等要听陛下一言!”
“没有罪证,太子岂可说废就废!”
“今日不见到陛下,我等便不走了。”
……
只有李汉儒和祁叹那一派的人沉默不言。
李汉儒和他身后的人一起置身事外的站着,面色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卫海棠瞠目惊怒,指着众人,手指气的发抖,咬牙道:“陛下圣旨已颁,你们为何不从?难道你们想造反不成?”
众人不为所动,扬声求见景韵帝,声音洪亮,依次跟在安婳身后,无惧环绕在周身的刀枪剑戟,一齐朝宫殿里走去,一步一步迈上台阶。
卫海棠面色大变,怒不可遏的指着他们,“反了!都要反了不成!你们是陛下的臣子,还是祁禹的臣子!”
安婳面色冷凝,“正因为是陛下的臣子,我等才要求见陛下。”
卫海棠气的说不出话来,恨不得立刻杀了安婳。
祁叹目光阴沉的看着墨相和墨亦池,声音低沉的道:“墨少夫人就快生了,墨相和墨大人何必发如此大火?”
他说着手轻轻抬起,宋懿带着大批将士立刻涌了上来,层层守卫在宫殿门口。
卫海棠看向宋懿,指着安婳尖声大喊,“杀了她,把他们都杀了。”
宋懿一动不动,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
安婳目光沉凉看着宋懿:“宋大人还要继续为虎作伥吗?你的父兄终身都在护卫百姓安危,我不知道父皇对你们家做过什么,但是我相信你的父兄之所以愿意上战场,不是为了父皇一人,而是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定,宋家世代英伟,宋大人却要将他们守护过的安稳一手破坏殆尽吗?”
宋懿眸色漆黑,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着她沉默不言,却仍旧阻拦在景韵帝的宫门之前一动未动。
安婳眼中漫过一丝失望,回头看向祁叹,“不见到父皇,我绝不认此旨意。”
“父皇病体欠安,已经睡下,我绝不会让太子妃打扰父皇休息。”祁叹回视着她,目光里带着警告之味,“此圣旨乃是父皇亲口所喻,毋庸置疑。”
安婳看了他一眼,走到传旨太监面前问:“既然越王殿下如此肯定,公公可否把圣旨给我一辩真假?”
传旨太监紧张的看了一眼祁叹,面色惊怕,手紧紧的抓着圣旨不放。
卫海棠走过来,瞪着安婳斥道:“圣旨岂是你一个女人说看就看的?”
墨相沉声道:“老臣历经两朝,是否有资格看?”
卫海棠声音一窒,说不出话来。
祁叹眼睛微微眯了眯,声音冰冷,“何必那么麻烦?刚才父皇传旨之时,三皇弟亦在里面,三皇弟听到了父皇传旨的全过程,自可为我作证。”
祁叹说完,众人都转头看向一直被忽视的祁航。
祁航一直淡淡的站在那里,一言未发,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一样,欣赏着众人的千姿百态。
见大家都看着他,他终于抬了抬头,露出苍白的面容,微微一笑,然后抬脚,一步一步朝祁叹走了过去。
祁叹看着他,等着他为自己作证,就像他们之前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