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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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堂礼毕,礼花腾空而起,耀闪玉壶山夜空。今日老天爷实给面子,明月当空照,繁星缀满天。
宴桌上欢声乐语,个个喜笑颜开。
新郎官领着新娘敬酒,敬完父母,这第一杯酒自然敬给现任寨主。
步莨今日高兴,先同大伙儿饮了几杯,面颊已然红似晕开来两朵桃花。
她起身举杯,笑呵呵:“我就不赘言了,祝你们白头偕老,唔……先早生个贵子吧!哈哈!”
此话一出,众人起哄:“对啊对啊,赶紧地喝完酒送入洞房,要生贵子!”
杜筝腼腆,一下就红透了脸。
李舒平碰了碰步莨酒杯,笑道:“你下个月满十六了,还不抓紧点寻个好夫君?咱们寨子可不能没有压寨夫人啊!”
他敞开嗓子扬声:“大家伙儿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这话题岔开得很成功,瞬间就将众人注意力转到步莨身上。
“阿莨啊!”李婶突然出声:“你不如下个月生辰顺便把婚事定了吧!”
步莨一口酒喷出来,咳得面红耳赤。旁边灵虹帮她顺着气。
灵虹前几年扮作无家可归的孤女流落到玉壶山脚下,被寨兵带回寨。她称自己曾在大户人家做侍女,李惠正觉合适照顾步莨,便将她留下。灵虹跟着步莨住,照顾她饮食起居,如同在魔界那般。
“李婶,我如今还未有中意的郎君,也尚且没有心思考虑,过些年再说吧。”步莨忙推脱。
“过些年就不年轻了!”杜姨也一起劝道:“十六岁正是好年华,春花折时勿含羞啊!”
步莨呵呵干笑,拼命找着理由拒绝:“谁愿意当上门女婿嫁来这里?何况还是同山大王成亲,估计没见着面就得吓跑了。”
众人一听,顿时兴致高涨,拍拍胸脯保证:“寨主莫担心,这娶夫君的事包在咱们身上,保证给你挑来几个模样俊俏的好郎君。”
喝了酒,胆子肥,个个围着步莨出谋划策,如何给她找来英俊潇洒仪表堂堂的压寨夫君!
步莨端着酒杯一脸懵然瞅着大家,这明明是李舒平和杜筝的婚宴啊!怎的变成给她物色对象的讨论会了?
再放眼望去,哪里还有新郎新娘的影子。步莨嘴角一抽,这狡猾的李舒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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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该闹的闹完了,寨中清净许多。
灵虹帮醉迷糊的步莨擦了擦脸,就要扶她躺下。步莨闭着眼摇摇头:“一身酒味,我得洗身子,你打水来。”
灵虹也不知她说的醉话还是清醒着,转身看向一旁的帝君。帝君道:“帮她打水吧,她一向爱干净,比较讲究。”
“好。”灵虹即刻去烧热水。
浴桶灌满热水后,灵虹握着巾布瞥眼坐在床边的帝君。虽然两人是夫妻,可这洗浴还是得回避吧?
她迟疑道:“帝君,公主要洗浴了。”
“嗯。”帝君将被子掀开,将昏睡的步莨抱了起来。转身对灵虹说:“你出去关好门。”
灵虹愣了愣,恍然明白他的意思,把巾布搁在浴桶上,连忙退出了房间。
关上门时,她拍拍微红的脸,捂嘴偷笑:帝君瞧着是温文尔雅,骨子里还挺奔放。
帝君帮步莨褪下衣裳,最后留了内裳裤,将她抱入浴桶中。
应当泡一泡就成了,待会儿帮她烘干净身子就是,他如是想,便拿着巾布帮她细致擦拭脸和脖子。
步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闭着眼扯了扯衣襟,却扯不开,使力一拽。嘶喇一声,衣带断了,衣襟敞开。
她仍不满意,继续扯着,皱眉不悦,嘴里嘟囔:“怎么脱不掉呢!”
帝君视线扫过她肩头莹润,握住她手,问:“怎么?哪儿不舒服吗?”
“衣服,不要穿。”她竟顺着他的话回答了。
这……帝君蹙眉认真想了想,最终还是依她意思,褪去她上衣,总归让她舒服就是。
可他视线一直落在她醺醺然的脸颊,也没敢往下移动半寸。
“擦身子……”步莨靠坐着,依旧闭着眼,想来已是酩酊不清醒,下意识就吩咐。
帝君执布,踌躇半会儿,直到她又念了遍,这才下手。
手指隔着薄薄巾布,从脖子顺势而下,他没看,触感却异常清晰。
肌肤的细腻、柔软、娇嫩,透过布料清晰明了传递在指腹,又从指腹延伸至他心口,便跳得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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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