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醉成这样。”步莨坐在床边,一边帮他褪下婚服一边念叨:“看在你愿意帮我的份上,我才这么耐心伺候你。”@就在她倾身要将衣服从他身后抽出来时,发丝在他脸颊来回扫动,宛若挠在心头的羽毛,痒得很。
还有她轻柔的呼吸,合着淡淡香味。他不动声色吸了口气,这香味好似菡萏花开,清新淡雅,绕在他鼻间,盈满他心头。
酒意忽上脑,沈霄搂着她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步莨手里还抓着他衣裳,被他扑了个措手不及。瞧他仍旧半垂眼,醉得不轻啊?她推了推,真重!半分未移。
沈霄伸手从她眉梢划过脸颊,唤了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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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莨直白眼,醉得人都认不清了。她拍拍他脸:“清醒点!我是步莨,不是你夫人。”
沈霄意味不明笑了下,低身压着她,两人不过半尺距离。
“夫人……”他又唤了句。声线轻轻柔柔,如醉在云端,几分不真实,含着怡悦。
酒气洒在步莨脸上,她惊得屏住呼吸,不停拍打他:“都说你认错人了!快起身!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眼见他并未理会,反而越靠越近,直至一拳距离,见这趋势……是要亲下来?!
床边隐身的娄晟猫毛炸起,再顾不得扰不扰乱凡人命数,抬抓就要施法弄晕沈霄。就见步莨抬手,果断一个手刀劈在沈霄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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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沈霄晕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娄晟放下爪子,满意笑了笑,公主对帝君温柔,对别人就是狠!
终于将他推开,步莨下了床给他盖上被子,瞪他一眼:“还是曦华好,醉酒也不会乱认人。”
待拉下床幔,步莨走到桌边坐下,趴着睡。
床幔里的男人睁开眼,揉了揉脖子,嘴角一抹涩意,他怎可能认错人,只不过实在想这么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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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得知白翎被救的步莨想赶紧带她离开。却被沈霄劝下,原因是白翎的事惊动了皇上和诸位大臣,需得等风头过了,再放她离开。
步莨觉得事情也需稳当才妥,便依言等些日子。这段时间,她被沈霄安排在沈府,有侍卫守护。
沈霄叮嘱她在太皇太后被他扳倒之前,绝不要踏出沈府,否则会被太皇太后暗中派的杀手暗算。
步莨尤记得当初太皇太后的威胁,自然也相信她的确这般心狠手辣。便通知于长青去雁清寨转告消息,让李舒平他们加强寨外戒备,步莨暂住在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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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摄政王王妃殿内。
妤瑈面容惨白,两手颤抖拿着一纸休书,抬眼望着自己爱了多年的男子。
她拽着他衣袖,潸然泪下乞求:“霄哥哥……我可以同意与她同为王妃,只求你别赶我走。”
沈霄甩开她手,妤瑈身形不稳跌坐地上。
他冷睨过去:“我曾警告过你,安安分分,这王妃位置就坐得稳。你可是我沈霄的妻,却帮着太皇太后一起利用皇上来算计我?这就是你整日挂在嘴边的爱?”
妤瑈爬在他脚边,扯着他裤腿,哭着摇头:“不是的!是太皇太后撺掇皇上去捉妖的,我从没有要算计你啊!”
“倘若不是你在她耳边吹风,她如何得知我对步莨的心思?又怎知道白翎是妖的事?你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沈霄低身握住她下颌,直捏疼她皱着眉头,说道:“你们妄图用阿莨作为钳制我的筹码,这个如意算盘的确打得真好!但你们漏了一点,皇上他必须依附我,我说东,他当真敢往西吗?又怎敢联合太皇太后同我对抗。还有……”
沈霄凑在她耳边:“我得谢谢你们,让我有充分理由将阿莨娶进门,这可是你们为我创造的条件和机会,鉴于此,我也会留你和太皇太后的性命。”
直到他离开许久,瘫软在地上的妤瑈忽然颤着肩膀,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原来到头来,我们都是被利用的!你将计就计,你反间一计!你城府之深,谁都自叹不如!你竟用尽一切所能利用的计策,不过是为了娶她。”
她笑意渐冷,狞着嘴角:“你让我梦碎,我也会让你梦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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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在沈府待了近半个月之久的步莨渐渐有些不安。
她已四日未见沈霄,也无从打听到消息。托管家去宫中找沈霄,管家也是闪烁其词,说最近朝中繁忙,他分身乏术。
而越发不安的步莨,却在屋中收到一封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