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麻绳,笑容和煦如春风:“不如夫人也试试双手双脚被捆绑的滋味,别有一番情趣。”
步莨瞪大眼,果然……他那日并没被迷晕!他完全知晓她做的一切。
她两腿打抖,顿时筋软骨麻,咚地一屁股坐在床上,泪光闪闪:“大仙您就放过小女吧!我不该把你掳来当上门女婿,更不该下药将您捆绑。您若是对我以往的种种冒犯和罪行有任何愤懑,可以一次性惩罚,只求不要慢条斯理折磨我,我一介凡人受不住大仙三番五次的垂爱。还望您看在……看在咱们成过亲,睡过一个塌的份上,留我一条生路吧!”
帝君被她这诚惶诚恐的委屈样惹得啼笑皆非:“当初误以为我是妖,你都不怕,这会儿知道我是神仙,怕成这样。神仙在你心里莫非比妖还可怕?我又是何时慢条斯理地折磨过你?”
步莨含泪控诉:“一会儿离开三年,让我度日如年、精神恍惚,一会儿又假死,让我心力交瘁、郁郁寡欢,这还不够折磨吗?倘若是妖,要吃我,我也能死得干脆。您一个法力强大的神仙,装死也装得忒逼真,唬得我团团转。”
“往后倘若您又想起个什么事来折腾,措手不及地,我真扛不住。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定即刻安排给您雕座玉像,选个风水宝地供奉,每月初一按时给您烧高香、奉香果……”
在他越发沉寒的面色下,步莨声音越来越小,她怯声改口道:“每月十五也可以给您烧香奉果的……”
见他两眼怒瞪如龙喷火,步莨脖子一缩,话都灭在了喉头。
帝君低身盯着她眼,两人距离近得呼吸缠绕在一起。“怎得不吱声了?不如你每日每夜都给我烧香奉果,如何?”
步莨认真想了想,点点头,乖巧状:“可以的。”
“你……”帝君一口气血翻涌在胸间。这丫头,哪天真会把他气死!
他冷冷一笑,这藏着针的笑吓得她心里发怵。
“你方才是说可以让我一次性惩罚所有愤懑?”他忽然问道。
步莨迟疑未答,总觉得他说的惩罚绝对不是她认为的惩罚,绞着手指想该怎么解释。
帝君弯腰将她抱起,直接扔进了床内,说道:“你可得做好觉悟,说出口的话没有反悔的余地。”
见他麻绳一甩,床幔一拉,步莨慌忙缩进角落:“我是说你可以惩罚我过去对你的冒犯,比如你也可以给我下药。”
“哦?原来夫人想被下药。今日恐不行了,明日我再去买些药来吧。”他一边褪下外裳一边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步莨悲从中来,真是越解释越乱……
***
次日清晨。
屋内声音断续传出,灵虹在屋外来回踱步,忧心忡忡:“怎么办,公主哭喊得声音都沙哑了,不停求饶……帝君不会在施暴吧?他这么愤怒吗?”
一旁的娄晟则听得猫皮燥红:“这是夫妻乐趣,公主哭得越厉害,说明帝君对她越好,不要瞎操心了。安心去帮我晒鱼干吧。”他两耳搭下来,闭目心静自然凉。
灵虹狠狠瞪他一眼,就知道鱼干!
几日后,寨里的人交头接耳:“寨主这几日眼眶发青、步履虚浮、两眼无神,不会撞邪被鬼缠身了吧?”
一日,路过的步莨听到了大家的议论,心底哀嚎叹气:你们哪里懂,他比鬼还可怕!
“哎哟,我的老腰!”步莨揉了揉腰,泪往心里流。
第五十章
趴在床榻上的步莨, 面如抹过海棠花汁,双唇嫣红似要滴血。
颤栗如电掣般在四肢百骸间阵阵激荡而过,手指攥紧床头垂落的纱幔, 脸颊埋入枕中,掩盖她难以克制的吟声。
待酥麻感缓过去, 她转过脸靠趴在枕上,眉头微蹙, 闭眼深喘。
帝君撑在她侧边以防压得她难受, 一手拨开她脸颊因汗湿沾着的发丝。在她额头落下数吻。
@
见她一句话也未说, 仍喘个不停, 他问道:“还好吗?”
步莨微微掀开眼皮,全身筋骨快散架,哪里好了!
她清了清干哑的嗓子,气喘吁吁:“大仙, 天界没有事务可忙吗?您几时走啊。”再不走, 她真会精力耗尽而亡。她一个凡人, 论体力怎么拼得过神仙。
帝君手指勾弄她发丝, 提醒道:“唤我什么?”
步莨喉头一紧:“曦……华……”
帝君欣然满意笑了,伸手刮刮她鼻头:“等你愿意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从未有过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揣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