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说:“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们既然已经说过会保护你周全,那自然不会食言,而你也只需和我们好好合作就够了,具体事宜我并不清楚,到时候你需要和我们老板详谈。”
风默点头说:“自然是需要详谈的。”不知道为何,近几天来,他总觉得那块放在裤袋里的凤血暖玉热得像是要烧起来一样,他曾把那块玉拿出来细细打量了一番,也许是错觉,他看到那玉里的一圈血红似乎在流动。
方珞眉看他心不在焉地似乎在想别的什么,便没有再主动同他说话。
不久之后,船在浅滩上停搁。五﹑六个人依次从床上下来,风默走在中间,他下船后便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除了他们便没有其他人了,甚至连联盟派来的追捕者的影子都看不到。
阳光毒辣得像是要把人烫掉一层皮,方珞眉走上前来,她举起手在脸旁扇了扇,说道:“我们去找车,联盟的杂碎把荆山古狱围起来了,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我们手里抢你。”
岛上植被稀疏,偶尔能看见几棵半死不活的老树。往前走了许久,找到了一辆插着钥匙的国产越野车。车上盖了一层厚尘,像是被遗弃了许久一样。
方珞眉将双手环在胸前,皱着形状姣好的眉看着那辆车,忽然说:“去试试还能不能用。”
走在后面一个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子走上前来,两臂肌肉虬起,像是一只手就能把人活活捏死一般。他大致检查了一遍后才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
在车发动之后,方珞眉放下了环在胸前的双手,微微呼出了一口气,对风默说:“上去吧,虽然这车看起来不大好,但也只能将就了。”
风默看着这辆车,尽管车上盖了一层尘土,但勉强能看出原样,他莫名地觉得这车有些熟悉,但他没有多想便坐到了车上。
他们所走的路偏僻颠簸,风默一直看着窗外,试图记下一些标志物,他记得不多,因为清楚自己记的速度还不及忘的速度。
车走了许久,抖得他的胃有些难受。方珞眉在后视镜里看见风默的脸又更加苍白了,便说:“瞧你这一副病死鬼的样子,再忍忍快到了。”
风默明显地感觉到,那块凤血暖玉在躁动,整块玉烫得吓人。他也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越来越快,像是要跳出心口一般。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记忆里好像又少了些什么,倏然消失得一干二净,连影子也抓不住。
而在远处别墅的地下室里,漆黑无光的房里只放着一张厚重的红木长桌,长桌上覆盖着一张绣着古图腾的长毯。
在黑暗之中,一个赤裸的人从覆满了整张长毯的图腾中一点一点地缓慢出现,像是从水面浮出一般,而这个人竟和越野车上的风默长得一模一样。
站在一旁的男人忍不住感叹了一声,伸手抚了上去:“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几乎不敢相信。”他的手缓缓下移,小心谨慎的样子像在轻抚着一件精美绝伦的瓷器,却在触碰到那脆弱无力的脖颈时,猛地收紧了五指,手背上青筋虬起,只那一瞬,又一个来路诡谲的复制人独赴黄泉。
作者有话要说:
☆、复制人
“到了。”方珞眉笑了起来,明媚得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她已经许久未见自己的老板,此时既期待又略微有些紧张,也只有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才会单纯得像张纸。
车速慢慢减缓,风默微微睁开惺忪的眼,往窗外瞟了一眼。他在这个岛上待过三年,却不曾知道这里有这样一个地方 ,仿佛与周遭格格不入一般,一片海,一幢楼,宁静美好。
方珞眉转头问他:“怎样?”眼里满是藏匿不住的兴奋与欢喜。
风默苍白着一张脸,嘴唇干得有些泛皮,但此时却不显劣势,反倒像个联盟里供着的少爷一样,他抬起头对方珞眉说:“很好。”双眼黑得像是要将人引入墨潭。
方珞眉有些想不透,这样一个人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才被送入荆山古狱,她不敢多想。她此时满心已被喜悦填满,并不在意风默这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只轻哼了一声。
他们到的时候,正有人扛着一大个长条的黑色塑料袋从门里出来,轻车熟路地将其放进了屋前停靠的一辆车的车尾箱里。那人看到方珞眉从破脏的越野车上下来,便恭敬地鞠躬说道:“方小姐。”在未得方珞眉答复时,保持着低眉鞠躬的姿势一动不动。
方珞眉挑眉朝那人看了看,说:“处理那个垃圾么。”
那人答道:“是。”
方珞眉点了点头:“行,你走吧。”
得到许肯,那人才将头抬起来,正要转身时便看见了站在方珞眉身后的风默,顿时浑身一僵,迟疑地多看了两眼才转身上车。
方珞眉笑了,对风默说:“你可真是吓得那小伙子动都不敢动了。”
风默挑眉,他不敢肯定他有没有见过刚刚那个人,但就前几次记录下来的事情以及一些浅薄的记忆来看,他是没有接触过这些人以及他们背后的老板的。
方珞眉带着他走进了屋里,而一直尾随的几个黑衣男子均停留在了门外守候。
屋内装潢及其简单,家具均用的是暗色,放眼看去干净整洁得似不染一尘。一只四肢长着白毛的黑猫从他们面前经过时停了片刻,警惕地朝风默看了一眼,尔后便倏一下蹿走了。
方珞眉转头说:“我带你去见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