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底部,他将自己的身体打开了一个口子。
风默站在后面未看清楚,他看到闫裴突然往后仰着后退了几步,在闫裴退开之后,他借着微弱的光看见有双手从一个人的腹部里伸了出来,直直朝他们两人抓去。
风默反应极快的朝那人腹部伸出手的地方打了两发子弹,然后那双手便快速地缩了回去。
一切发生太快,就像是一瞬间的事情,若是换了他人,怕是早被伤到了。
闫裴推了风默一把,沉着声音说:“走!”他们在这里耗不起,刚才那人穿的军裤上有列维军队的标志,也许第二军队的人比他们所知道的要早一段时间受难,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究竟是怎样,但那一定不乐观。
于是两人马上退离了第二病区,在离开时将门又合了起来,在关门的那一刻,他们听到了病区里传出女人的哭声,凄厉得如同怨灵一般,但他们不能回头。
他们在刚下前面几级阶梯时又听到楼上有人走过的声音,啪嗒啪嗒的声音从那一边响到了这一边。
“妈妈?”声音怯怯的。
风默本没想理会,但在听到了那稚嫩的声音后,他猛地抬起了头,那是风矜的声音。他转身想往上走,去打被闫裴紧紧地握住了手臂。
闫裴直觉有危险,他死死地握着风默的手臂,而后沉着声音试探了一声:“风矜?”
头顶传来更为剧烈的叫喊声,似带着哭腔一般:“哥哥!哥哥!哥哥!——”
风默感觉自己浑身都被刀割出了口子,背后从脚跟到后背都在冒着凉意,他说道:“放开!”声音冰冷且带着怒气。
闫裴放开了,但他抬手在风默的脖颈上摩挲了一下,说道:“把枪给我,我上去看。”
风默侧过头,薄唇微微一动:“不。”他避开闫裴的手转身便往楼上走去。
闫裴阴沉着脸跟在风默身后,生怕他出了什么事。
在他们走上往三楼的阶梯时,三楼的灯忽然亮了。灯光是阴冷的,这样猛的一亮让眼睛有些难受。风默微睁着眼,他看到三楼在喊着哥哥的那个女孩儿正趴在楼梯的扶手上对着他们笑。
她的长相与风矜竟一模一样,笑起来清澈干净,“哥哥!”她迈开腿跑了过来,但她竟越过了风默,跑向了风默身后的闫裴。
风默转头,他看见女孩白色及膝的连衣裙后背处竟绽开了一大片血迹。
闫裴蹙起了眉,他往后退了一步,就在他后退的时候,他看到女孩腹部的衣服被从里破开,白色连衣裙瞬间被染得鲜红,一双细长黝黑的手从她的腹部伸出,直直朝前抓去。
那双细长黝黑的手上稀稀疏疏的长了些鳞片,它的指甲也是黑的,指甲顶部锋利得像是刀尖一般。
那女孩还未碰到闫裴便倒在了地上,后脑上多了一个枪口。
风默紧紧抿着唇,握枪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他说道:“抱歉。”
闫裴上前拉了风默一把,将人拽着往楼下跑去,他背上的伤口仍然疼得厉害,嘴角却不住的翘起,他说:“这种时候说什么抱歉。”
两人按原路跑出了楼,他们在喷泉边上坐了下来。
风默抬头朝那幢楼看去,他微微皱着眉:“那不是风矜。”风矜以前曾遭遇绑架,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疤痕,而刚刚那女孩身上分明是没有的。
闫裴说:“我以为你会下不了手。”
“但我不会看着你死。”风默把头偏过了一边。
闫裴笑了起来:“你这话怎么就跟表白一样甜呢,我以后是不是不用单恋了?”
风默忽然不想搭理他了。
闫裴嘴上逗着风默,双眼却沉沉地朝眼前那幢楼看去,尽管他们只进去走了不到一圈,但就凭看到的空间来说,那点地方根本不够装东安全区的一半人,那其余的人去哪里了呢。
闫裴回想起在过来时所看到的指示牌上列维军队的标志,觉得似乎遗漏了什么,也许他们白走了一趟。他转头对风默说:“我们再去看看军队留下的标志。”
风默:“嗯。”
作者有话要说:
☆、逃亡五
他们走回了指示牌处,那只带血的童鞋原本是被放在指示牌边的,而如今却像是被人随意踢了一脚一般,落在了马路中间。
风默走上前打算细细查看上面的列维军队标志,目光却在触及那一块刮划出的痕迹时蹙起了眉,他抬手触摸着那些划痕,说道:“有人来过。”
闫裴低下头抓着风默的手腕,将他的手移开了一些,他看到那个列维军队的标志已经被人破坏了,各种交错的划痕令人看不出标志的原样。
风默转头朝身后看去,他的眼神冰冷:“是什么人在监视我们。”他感觉到他们的一举一动已经暴露,有人在暗处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来者不善,但会是什么人在阻止他们寻找东安全区的人,会是联盟吗。
“嘘。”闫裴将食指抵在唇上,而后拿过风默手里的枪,他将子弹上膛,打开保险,而后侧身朝对面庭院的外墙扣动了扳机。
砰。
一只鸟掉落在地。
闫裴将枪交回了风默手上,在风默的注视下走了过去,然后弯下腰拎起了那只鸟,他捏着鸟的翅膀将它拿到了风默面前,挑眉说:“看看这玩意,它从我们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动也不动。”
风默蹙着眉有些嫌弃地用指间捏住了它的头,而后他看见这鸟竟长了两张脸,背后那张脸分明是人的面孔,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