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默蹙起了眉,他暗暗屈起了膝盖,将脚收了回来。
那男人忽然朝风默喷出了一口血,他的嘴张到了极限,嘴角几近裂开,一条蛇从他的嘴里探出头来。
“咝——”
快走。
男人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在地上写了两个血字。
风默慢慢地直起腰往后挪了一些,手垂放在腰侧摸到了一把短刀。如果能够活下去,如果闫裴会回来,他就走。
那条蛇缓缓地爬了出来,那双竖瞳被鲜血浸染得通红。它顺着男人的脖颈爬了下去,然后慢慢地接触到了地面。蛇尾在蛇腹后面分了岔,它的两条尾巴都在挪动,保持着一样的频率轻轻地摆动着,拖出了两道长长的血痕。
风默将刀拔了出来,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
风默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手背上插着输液的针头。那一身又脏又破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在蓝色的病号服下,他的肩膀和胸膛皆被裹上了纱布。
他一转眼便看见了坐在矮凳上的闫裴,闫裴将手支在了病床上撑着下巴,头猛的一晃差点撞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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