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一瞬,车速缓了下来,然而他也只是犹豫了一瞬,而后又踩着油门往前驶去。在进入了隧道之后他发觉里面竟没有反光板,而且地面极其不平,像是行驶在一滩软烂的泥浆上一般。
车灯亮了起来,周围的隧道壁似乎与往常的并不一样,那模样就像是……
风默心底忽然冒出一个毛骨悚然的想法,他喊道:“掉头!”
闫裴意识到他们正在经历什么,他通过车上的指环式联络仪下达命令:“全部跟我掉头出去!”他缓缓踩下刹车以防后面的车会撞上来,然后打着方向盘转了出去。心扑通地跳个不停,如果他们现在真的是在异兽的嘴里,那后果不敢想象。
所有车跟在闫裴后面转了出去,在最后一辆车的车尾刚驶离异兽的巨口时,那张长满了如锯齿般的獠牙的嘴忽然合上了。原本他们所以为的隧道开始晃动,异兽本是伏低了身的,如今却站了起来,它身躯拱起,双目炯然似火焰一般,头上有一对尖锐弯曲的兽角,两边肉翅如一对巨耳。
闫裴在震惊之余踩尽了油门,按原路逆方向驶了回去。他低声骂了一句,心中暗暗思忖着他们要怎么绕过那个庞然大物。
风默心有余悸地垂下了眼,他缓缓呼出了一口气,说道:“凶兽‘饕餮’。”
后面坐着的汉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去他娘的什么玩意,一眨眼命都差点掉了,还是我们主动把肉送到那玩意嘴里!”
另一个男人抬手作了一个抽烟的姿势,后才意识到袭击根本没有烟,他说了一句:“幸好跑得快。”
饕餮没有追上来,这让风默很意外,他回头一看,发现饕餮竟被别的东西给吸引住了。那是一对与饕餮头颅大小相仿的青鸟。但没过多久,那对青鸟便被饕餮咬在了嘴里,变得血肉模糊,青色的羽毛飘晃而下如同纷飞的蝴蝶。
车渐渐驶远,风默因此收回了眼神没有再看。如人类一般,其他族类也摆脱不了弱肉强食的局面。
卫图并没有被损坏,闫裴通过卫图找到了另一条更为方便快捷的道路,一路无阻地到达了列维首都。
在到达风家的老宅时,闫裴忽然握紧了方向盘,他紧紧地抿着唇闷哼了一声,十指因用力过猛而关节青白。
风默听见闫裴的闷哼声,连忙转过头去看,他蹙起眉对后座的人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和闫裴进去。”说完他便拍了拍闫裴的手背,轻声说:“走。”他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整颗心都纠在了一起。
闫裴缓缓松开了手,那一瞬十指僵硬得难以伸直。他走出车门走进了老宅那一扇掉了漆的大门,尽量让自己的脚步看起来没有那么僵。
风默将门掩上了,他迈开脚迅速地往里走去,紧张地回过头朝闫裴看了一眼。
闫裴跟了上去,才走了几步,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关节如同生了锈一般,再难迈开腿,骨头发出了咯咯的声响。他瞪大了双目,不敢相信自己的变化。
风默再次回头时便看见闫裴僵在了原地如同石雕一般,英俊的面目因痛苦而变得扭曲起来,他双目瞪直,眼里透露出从未有过的恐惧。
“闫裴!”风默低喊了一声,他跑上前去想拉闫裴一把,却不料他还未触及到对方分毫,便被对方猛地扑倒在地。
闫裴的身体里似乎长出了一些如野兽獠牙般的骨,那些大大小小的骨头在他的手臂和大腿的外侧顶了出来,被肌肉覆盖着,触目惊心。他将腿挤在了风默双腿间,大腿上突兀的骨头磕在了风默腿上。
风默被闫裴单手扼住了脖颈,他睁着如墨的双眼看到闫裴埋下了头,随即他感觉肩上一疼。还未完全愈合脱落的伤痕被闫裴用利齿啃开,皮肉被尖锐的牙狠狠刺入。
闫裴如今全然像个野兽一样在啃咬着风默,他双眼通红,仿佛下一刻就会将风默拆吃入腹。
风默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丝毫声音,手慢慢往下,摸到了枪。
慢慢的,闫裴松开了嘴,啃咬变成了舔舐,他一下一下地舔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将那绽开的皮肉都舔得往外翻去。
风默将枪拿在了手上,用手肘支撑着慢慢往后挪了一些,双手都在不住地打颤。他现在还不能开枪,他不想伤到闫裴,并且也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里面出了事。
闫裴察觉到风默暗暗往后退了一下,他猛地将风默的肩膀按了下去,然后扼住风默脖颈的手更用力了一些。鼻尖嗅及那血腥诱人的气味,他发现自己的下身竟然起了变化,然后他松开了扼住对方脖颈的手,略显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脸颊。
在闫裴松开手的那一瞬,风默轻轻咽下来了一口唾沫。“闫裴,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他静静地看向闫裴,心却如被海浪掀翻的船一般,说完他便后悔了,他没必要对这个如今只有兽性的人说话。
闫裴没有说话,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而后他将下面贴向了风默,抓着风默的肩膀,急躁地动了起来。
风默肩膀被猛地一抓,疼得蹙起了眉,但紧接着他便惊愕地睁大了双眼,他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没有推开闫裴,而是抬手捂住了闫裴发出野兽般低吼声的嘴。
心剧烈地跳动起来,风默紧紧抿着唇,下身摩擦的感觉让他无法忽视,更无法镇定下来,因为他发觉,他也硬了。
这一刻,时间漫长得如同分秒都加了倍一般。
在风默再一次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