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安排必定有她的道理,凤族对不起大哥在先,大哥为何还要着急上赶着去陪那小世子?”?”
余二胸中一顿,随即心潮大作,凤澶横空出世抢了他化龙的雷,又被凤疏威逼利诱贴身照顾凤澶,开始他见到那红毛团便觉心烦意乱,而随着时日推移一人一鸟朝夕相处,这个保姆便做的愈发得心应手,对这小鸟儿竟有了些不曾觉察的关怀牵挂,他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如今竟对凤澶差别对待,敖景逸的话如那晴天霹雳,莫非自己如今竟成了孬种?
敖景逸见余二一震,心知有戏便趁热打铁,续道:“如今眼前正好有这大好机会,大哥你便顺遂了蝉衣的安排,我兄弟二人好好聚聚,待,待祭了我母亲之后,我便送大哥你回苍梧宫,如此可好?”
敖景逸一双与他本相鲤鱼同色的眸子清浅融融浮着暖意,似乎都是给予别人,不留自己半分,余二愣愣看着这一同从黄河浪头里打拼出来的兄弟一脸期待,眼底铺陈的尽是小心翼翼的讨好,呐呐两句,终究不忍拂了他的面子,便点头答应。
敖景逸瞬间喜上眉梢,目光扫过房中那相对而置的两张床榻,便提议道去他在朝歌城中新置的院子看看,余二自然同意。
没有了捆仙金索的束缚,余二便又能自由来去,路上问于敖景逸与蝉衣之事,敖景逸坦言道:“蝉衣知晓你我七月十五有约,事先便传信本王,我与她各执白色凤羽一根,若她燃起她的凤羽,我处的凤羽便会自燃,我便可动身去接你。”
余二大为稀奇,没想到凤羽还有此等功用,比起飞鸽传书来说方便太多,以后拔下的老凤凰的尾巴也可拿来试试,敖景逸听言微微一笑,“凤羽本无特别,是施与凤羽之上的法术起的作用,烧完羽毛便化为齑粉,余大哥你还是别想用凤王的尾羽罢。”
余二不以为然,“那毛拔了便是我的,我爱怎么用便怎么用,不高兴了便填到灶中当柴火烧也未尝不可。”
正说话之间,二人便到了城中一处白墙黑瓦三进三出的宅子,屋宅离皇宫颇近,却闹中取静,庭院之中绿植蔓蔓,团花芬芬,敖景逸领着余二转悠一圈,余二啧啧夸赞道:“这宅子可真不错!”
敖景逸道:“大哥若是喜欢便送予你。”
余二呛了一下,正色道:“万万不可,无功不受禄,莫要说些胡话。”
“宅子而已,再说大哥在鉴湖的精舍也旧了,与我客气什么?”
“好意心领,东西却是万万不能收的!”余二拍了拍敖景逸的肩膀,爽朗玩笑道:“夸你一件东西,你便送与我一件,若是有天我夸弟妹不错,你该不会也将弟妹送予我罢?”
敖景逸笑笑:“那倒不会。”
余二瞅了瞅天色,道:“走,大哥请你吃酒去。”
敖景逸拦住他,“先不急,我这有几坛上好的极品青红,我们先在家中吃喝点,若不尽兴便再续摊。”
余二一听有难得好酒,顿时兴奋异常,敖景逸招呼下人备了些酒菜,掀开酒坛封泥,香气扑鼻,色泽喜人,几杯好酒下肚,只觉惬意无比。
敖景逸斜靠在窗边,望着院前花草,芍药枝叶在青石上投下斑驳阴影,一旁的梅树郁郁芊芊,缓缓说起逝水流年,“以往初春积雪未融,梅梢微点绛唇之时,我娘便会在红泥小火炉上温一壶花雕,与我闲话新词,可惜她老人家仙逝之后,便再无人与我一同。”
嫌酒盅太浅,余二抱着一粗口酒碗,歪头想了想,“那些吟诗的风雅事我做不来,若是单陪你喝酒却还是可以的。”
敖景逸微笑:“大哥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余二嘿嘿一笑,二人推杯置盏,几个回合下来敖景逸兴致高扬,眼角眉梢都是不带掩饰的畅怀笑意,他给余二描述天界所见奇闻,那嫦娥仙子在瑶池筵席献舞,软言媚眼惹地王母娘娘老醋大发,某某仙君又与下界狐妖私通,惹地玉帝震怒要派天兵下凡捉拿,南海的三太子被老婆带了绿帽,生出的小娃儿竟长成蜥蜴样!
余二哈哈大笑,“天庭中人也会被带绿帽?”
“仙人亦有情,有情便会有变情,倒也正常。”
“恩,那为何要捉拿与狐妖私通的那位仙君?”
“天庭仙人与妖族私通便是违反天条,上古时期神妖水火不容时定下的规矩,即使是如今天庭那些墨守陈规的老头子还是死守不松,倒是棒打了不少鸳鸯。”敖景逸想起了什么似的,微微一笑,“不过闹到动用天兵的地步,倒是少见,也就三百年前凤族出了一回。”
“哈?”余二听闻凤族也有过此等事情,不由瞪大眼睛竖起耳朵。
敖景逸见余二如此,一脸讶异,“那私通下界妖族的便是凤王之妹凤裳公主,难道大哥你不知?”
余二一愣,摇了摇头道不知,敖景逸抿了一口酒,挑起一边眉毛,复又点头道:“凤王素来狠厉,竟抢在天兵之前自清门户,过后凤裳公主变成族内不可提之人,余大哥你不知倒也正常。”
第二十六章
“自清门户?”余二惊诧之下几乎打翻手中酒碗。
敖景逸浮着酒意的眼神清明一瞬,现出羞惭之色,“啊,这,不该多嘴闲言他族密事,大哥你当没有听过罢。”
余二这被高高吊起的胃口如何能放得下,磨了几句,敖景逸叹口气终于点头道:“话头毕竟由我引起,余大哥你也不是外人,那小弟便直言了。”
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