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便被她抛诸脑后了。
怎么感觉有点挤,还有点热?许栩兹以为叶修扩大了他睡觉的范围,谁知叶修睡觉是最安稳的了,从来不会像某人一样动来动去。
许栩没事干,用脚蹭来蹭去地数数,一只脚两只脚三只脚四只脚五只脚六只……咦,怎么多了这么多只脚???许栩费力地翻过身,想起来看看她数的多出来的那些脚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双手突然覆盖住她的视线,让她动弹不得。
从身旁的动静来看,捂住她眼睛的是叶修无疑,这就更让许栩怀疑了,有种要发生大事的气息,她嗅到了。
“修?”得到叶修肯定的回答,许栩放心了,因为修对她说他会搞定这一切。
这一切是什么……唉……当然是魔教无止境的追捕啦,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最近下手越来越频繁,难道是因为魔教教主快要过大寿的缘故吗?
这魔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怎么连她的床都敢上了?!真是不要命了……许栩压下身子,再一次回躺到床上挠她的墙。
据她估计,这屋子里大约有五个人吧,一挑五,嗯……她相信叶修是可以搞定的。
叶修跟随着五人的脚步下了床,手执暗器将烛火灭掉,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在这黑暗中,他的白衣格外得显眼。
黑衣人们面面相觑,黑暗中穿白衣简直就是大忌,尤其是在与敌人交战时,灭掉烛光更是一大蠢事,因为黑暗中敌人很容易就可以看清楚你,而你却看不到敌人。
黑衣人眼里的叶修显然是同时犯了这两项大忌,他们心中更有自信,原先许栩身边还有个天下第二防着,现在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弱弱的书生,看来任务很快就可以完成了。
彼此心照不宣,手上的力道也就松了点,夏夜的冷风钻进屋子里,凉透了一室的温暖。
风起风落,帘卷帘舒,这一刻,仿佛天地之间的动静都被凝结住了,唯剩下彼此的呼吸依稀可以辨认。
白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黑衣人们心中暗自窃喜,老话说得好,以静制动,方得永生。
可惜他们正准备动呢,却发现自己再也动不了了,怎么回事?!这回他们是真的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若令他们难以动弹的人便是眼前的白衣公子的话,那么他的武功真的是……到了一定的境界了,而且可以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一招制敌,这是有着多强大的自信啊!
虽然这位公子的白衣很醒目,可是他们居然看都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招的,这人的武功……也许更胜天下第二季朝阳,也许可以和天下第一相制衡了。
原以为季朝阳不在许栩身边他们就更好下手了,其实不然,事情反倒变得更棘手了。
许栩点亮蜡烛,烛光照亮了一室,也照亮了五个可怜的黑衣人:“哎呀呀,魔教真是越来越不给力了,怎么一次比一次好打发?派过来的人也一次没有一次好看了,啧啧。”
五个黑衣人被说得有气发不出,只得干瞪着绕着他们转圈的许栩:“一般来说……这么没水平的货魔教是不会丢出来显眼的……说吧,你们是谁派过来的?”
叶修办完了自己的事,就闲情逸致地坐在一旁看着许栩拷问这几个家伙。
“说啊,你们都哑巴了吗?”
黑衣人心叫道:小姐,他点住了我们的哑-穴-你让我们怎么说话啊?!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哈!嗯哼,我会让你们见识到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刑罚,让你们求着我说出来。”
虽然男子汉嘴上说是什么都不怕,可是许栩猥琐又奸诈的表情还是让他们虎躯一震。
许栩娇笑着跑过去在叶修耳边叽里咕噜了一大串,让人抓耳挠腮好奇得很——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是什么能让这白衣公子会心一笑,是什么能让许大美女的表情愈发地猥琐,是什么能让这房间里的温度霎时又降了几度。
这也……太龌-龊了吧!如果他们可以开口的话,早把许栩骂个半死了,五个黑衣人欲哭无泪,只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吹着小凉风陪着一群马儿在马厩里度过他们煎熬的一整夜。
说实话,他们本来对许栩的话不以为意的,等白衣公子把他们甩到马厩他们也还得意洋洋的,心想不就是吹吹风么,还什么世界上最厉害的刑罚……到现在他们才晓得,原来许栩的话并不是匡他们的,虽然称不上最厉害,也足以让人痛不欲生了。
日上三竿,五个人鼻涕眼泪一大把的被抬上了二楼许栩的房间,身上还有着呆过马厩的标致性证明——
受不了了!
小玫在心底狂吼:小姐做什么让她去搬这些人!?搬得她累死了!差一点就缓不过气了呜呜呜小姐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嘤嘤嘤嘤还好有小二哥帮忙,虽然他心神恍惚地没使上什么力气……小玫满头大汗的样子控诉着她家主人对她的折磨。
“怎么样?肯说了吗?”许栩翘着个二郎腿,笑问道。
这个女人,把他们的哑-穴封住还叫他们说出主谋,说不出来就要把他们晾个一晚上,这般的自说自话实在是太想让人扁她了!
从昨天晚上那件事,他们深深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千万不要惹女人,尤其是那些久负盛名的女人。
悲催的,以后再也不接这种活儿了!其中一个算是领头的黑衣人如此想着。
“修。”许栩见他们眼里的万分后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