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好呢?女人一下子窘迫起来。她结结巴巴地说:“小景,你,你怎么过来了……”
“我给韩放切点水果,”穆景的手放了下来,“要不是这样,我可不知道已经过去这么久的事您还在瞎琢磨。”
他看向藤蔓,说话间语气又柔和起来:“您听齐木的话,别瞎想,只要您二老没拿着笤帚把我扫地出门,我就永远都是你们的孩子,这事儿是变不了的。”
女人想再说些什么,又被穆景轻飘飘地打断:“行啦行啦,爸一个人在外面呆得怪无聊的,您快去陪陪他。瞧你们两个,一说话就说了快二十分钟了。”
轻飘飘的,脱下了刚进门时的疏远语气的话,带着点刻意而不熟练的亲昵。
终究与一般的孩子对家长那样天然的理所应当的语气相差甚远。
女人被穆景轻轻推着出了厨房,心想,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归根结底居然还被孩子宠着。
她一时间有些茫然,眼底流露出若隐若现的失落。
晚上八点,穆景告别了满脸不舍的弟弟和欲言又止的养母。唯有养父上前拍拍两个人的肩,沉默一阵,才轻声说:“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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