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其实喜欢男人……」
薄唇瞬间逼近,在项承惊呼前——吻住。
这是他与沈青彦之间的第一个吻。
在那一刻,项承惊骇得大脑停摆,只隐约记得,他还尝到了混合着药水的苦涩……
第四章
早上,楚天放打着呵欠踏进自己的工作室,习惯性走过项承的座位,直接坐到自己那张特制
办公椅上,最后才抬头向对方打招呼——
「早啊,学弟……喝,你是谁啊?」
尚留存在脑子中的瞌睡虫瞬间被眼前景象给趋散得无影无踪。
楚天放从椅子上眺起,迅速奔到疑似项承的人面前。
弯低身,这回,可给他看个一清二楚——
右边脸颊高肿,下巴黑青一片,漂亮的唇角边贴着块ok绷,左眼眶周围是一圈黑轮,没事的
右眼底则是一片明显睡眠不足的阴影。
这是谁天啊——在心头为项承脸上比上回更夸张的伤痕哀悼十秒后
,楚天放恢复正常,拉过一张椅子在项承桌前坐下。
「学弟,你还是别拍了。放心,就算你没交出作品展览,学长我也不会把你剥皮,所以你就
行行好,别再拍那个叫啥沈青彦的家伙了。」根本不用猜,他就能百分之百肯定这些伤与沈青彦脱不了干
系。
闻言,项承沉吟了下,还是笑笑地道:「学长,你放心,我会拍出很好的作品。」嘴里的伤
已好很多,所以讲话不会再让人听不懂了。
看见项承脸上的笑意,楚天放忽然一掩面。「呜,学弟,你何必因为气我就把这张脸弄成这
样?你明知道学长我最受不了苦情攻势,我很感动的你知不知道……有感动到我就好了,所以,你还是别拍
了吧……」
否则,若被项伯父、项伯母知道,被剥皮的很可能就会变成自己了。
「学长……」楚天放夸张的哭戏让项承哭笑不得,「其实没那么严重,这伤也是我自找的,
与他无关。」
当然是就某方面来说啦,要不是自己跳进战圈,也不会伤得这么重。他努力再解释:「而且
我是真的很想、很想拍青彦。这对我来说也是一项挑战,我不想轻易放弃。」
不过,这个挑战的困难度自那一晚之后又提高了好几分。一切,都因为沈青彦突如其来的那
一吻——
还记得当沈青彦的唇离开他的唇之后,他石化了半分钟,才开口问他在做什么而沈青彦却只
是缓缓勾起一抹令人几乎屏息的邪肆笑意,确定的说他并不是不喜欢男人。
这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
的确,对于沈青彦的吻,他称不上讨厌,但也说不上有感觉。而对于学长的吻,自己却很不
喜欢。
不过,那也只是因为学长喝醉酒,满嘴的酒味吧?
「喂,学弟,回魂啊!」见项承不知在想些什么,还盯着自己的脸猛皱眉头发呆,楚天放伸手
在他面前招了招。「你是被打到脑震荡了吗?」
项承不答,只定定瞅着楚天放的唇,「学长……我喜欢的是男人吗?」
「咳!」楚天放被项承的问话吓得呛咳一声,「你在胡说什么?」然后立刻倾身向前,一脸八
卦地问:「你喜欢男人啊,学弟?」他都不晓得啊。
「不,我还在想这个问题。」项承摇摇头,支着下巴又发起愣。
见状,楚天放坐直身,自衣袋内,将香烟点上后,他往椅背一靠,深吸了口,眯起
眼瞅着又在走神的项承。
「学弟,什么原因让你这么问?」
事出必有因。虽说项承漂亮得不像话,但是从以前到现在,却没半点征兆显示出他喜欢男人
;平心而论,他只是清心寡欲了点,男人向他示好时,他也会客气婉拒说喜欢女人啊!
是什么原因造成他会有这种疑惑。
声音拉回项承游离的思绪,「不,没什么,我想……我应该不喜欢男人。」
一个不令人讨厌的吻,并不代表什么。
「喜欢」所代表的意义应该要比这个深刻许多,吻所带给他的,在冲击之后是讶异,无关悸
动与爱;所以自己何必在这里自寻烦恼?该烦恼的,是沈青彦看待自己的眼光才是。
自己在情感上虽然迟钝了些,并不代表他看不出青彦眼底的打量与兴味。
对此,他由衷希望对方只是三分钟热度而已,否则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势必会在尴尬别扭中
度过,如此一来他很难拍出好照片啊!
见项承眼里的迷惑似乎已经消退,楚天放也不打算再继续探究,他相信项承够聪明,在处理
情感问题上的能力还是有的,他只要稍加留意便可。
他伸手在口袋里掏了一阵,拿出皮夹,自里头抽出两张纸递给项承。
「好啦,想通就好。喏,这是上回我帮「deru」拍宣传照时,他们给的演唱会门票。
我没体力和年轻人挤,认识的也多是同年纪的人。你拿去帮我看看有谁要,就送人吧,应该很抢手才是。
」
走在人声鼎沸的街道,后方体育馆前还聚集着许多舍不得离去的人群。
由于车子停得比较远,项承与沈青彦两人便一块儿走过去。
他们刚ru」的演唱会。
原因很简单,因为顷承认识的人当中,最年轻的便是沈青彦,而上回开车带沈青彦去吃日本
料理时,正好广播里放着「deru」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