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司机用眼睛时不时的瞄一下我。我忍不住有些好笑,一转脸又对上白经远的脸。
“……”
“你和他怎么样?”他问。
前面刚好过一个路口,是红灯。车停下来,我怔怔的听这句话。
我挺想说就那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那双眼睛,我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我只能怔怔的看着前方。
“谢非,停在前面的酒店。你可以回去了。”他对司机说。
“是。”
关门的声音。
同一时间我伸出手去打开车门,被他用手摁住。
“跟我单独在一起就这么难?”他暗沉的眼睛像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莫名的情感向我涌来。
“你有话直说吧,我急着回家。”我说的是真话。我是真的想回去,他别误会。
“跟我下车。”
我跟着他进了酒店,两个大男人,要一个房间似乎再正常不过了。更何况,现在的他也没有必要对我做什么。
进了房间,我听见门关上的声音。
然后他抱住了我。
我的后背紧贴着他的前胸,那种热力的交缠,让我怔忪。
“你别这样。”我轻声说。
“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
“他也是这样抱着你的吧”他低语,“你们在一起,一定经常这样。”他抱紧我,力气大的要把我弄断。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明明是他先拒绝,他没有爱过,现在又来招惹我,这算什么?
“你别招惹我,白经远。咱俩早就过去了。”
“撒谎。”
“……”
“我说真的。”
我轻轻地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
“你总是不说真话。”他轻叹一声。他了解我,就是这个事实让我想要逃离。
他转过我,紧紧地盯住我:“真的这么讨厌,就不会跟我过来。”
我的身体颤了颤,微微闭了闭眼,扬起笑容。
我抬头吻住他。
我说:“这样,你满意吗。”他的眼睛瞬间流露出惊讶,眸色很快沉下去,扳着我的下巴吻回来。我的攻击和防守向来薄弱,而他,向来习惯反客为主。
微冷的空气急剧升温,我感到暧昧的气流在我和他之间千连万缠。我委屈了自己这么久,就算千夫所指也无所谓。我什么都不怕的。
我伸出手抱住他。他想的都对,如果我真的不愿意,就不会和他过来,我们就不会在一起做这样的事。
苏惟光,其实你在心里还是想的。
察觉我的回应,他明显地停顿一下,然后两只手臂猛地一用力,将我整个人抱起来。
被摔到床上的下一秒他的身体覆上来。
他一向清冷的眼睛染上□□的颜色竟然也会显得热烈,我没有在这种情况下注视过他的眼睛。从几年前开始,我从来没有在激情勃发的时刻这样看过他的眼睛。我简直被他眼中那种深情的眼神蛊惑,而事实上他只是习惯性的露出这种表情而已。
他对这种事情,总是毫不自知。
就是这样才更可恨。我攀上他的肩膀,一口咬上去。
“惟光。”他一声一声叫我的名字,在我耳边说着什么。我们感觉着对方滚烫的下身,纵情的交缠。
他低下头来吻我,和我在梦里无数次遇见的那个人重合了。
这一刻他谁都不是,我也谁都不是。我在他的热切中感受到平等。
他吻我的眼角,然后他惊讶地停下来。
“怎么了?”我问。
“你哭了。”他说。
我摸摸眼角,真的。
我听见自己潮湿的声音:“白经远,我和你不管怎么样,都回不去了。”
他竟微笑了一下,带着冷然说:“这就是你选择他的原因。”
你错了,我谁也没有选择。
因为,我没有选择。
我在黑暗里微笑。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要有什么大富大贵的跌宕起伏的人生,我想要的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老老实实的日子,我只是想安稳。我早就说过,自己是个没什么野心的人,也没什么魄力,如果我也曾对生活有过如火的热情与爱慕,这几年,也逐渐要把它磨光。
外面的夜还很深,凌晨。可是我和他都毫无睡意。他的手伸过来把我揽在怀中,手指抚摸着我右脸的皮肤。
他低声说:“我们重来。”
重来么。
“你就是这点可恨。什么都算好,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这样。你想重来,就可以重来。”
“……”
“你是华世的神,神坛上的人是不能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的。”我冲他淡淡的笑,轻轻吻了吻他的脸,他俊美整洁的脸庞。
“你是有家的人。”
“我们重来。”他重复。
“好啊。”我终于感到困意,轻声说。轻声说,说出这天亮之后再也无人相信的谎言。
明天就快到了。
好啊。我们重来。
我在清晨醒过来,发现他在看我。我揉揉眼睛,再睁开,阳光还是有点刺眼。他还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
“你干嘛?”
“看你。”
“城堡,多谢你了。”我说。
“这是我的第一个作品,但不是我一个人做的。”他淡淡地说。
“我都记得。”
你记得。
真好,我真心实意的笑一下。
“小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会得自闭症,”我的确是想到了什么轻松的事情,“一天也不说一句话